可是这才刚过一刻钟,就眼见着人家一脸阴鸷地从包厢里大步走了出来,而那声音就像从地狱飘过来一样……
“跟你们经理说,我不想在这再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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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城四月的天,夜晚依然能感受到寒风的刺骨。
已经晚上十点了,估摸着易辞洲也不会回来了。
舒晚将工作室的窗户打开,夜色微风中,绵浆纸被精心裱在画板上,一旁的木箱上摆满了松鼠毛的画笔和散发着矿石味道的颜料。
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只花了一半的画。
画中,长满青草繁华的后花园,有着清澈的欧式水池和实木摇椅,一个男孩站在旁边,只有简单的轮廓,没有清楚的五官。
窗外的微风轻轻吹拂,在耳边发出“呼呼“的声音。
舒晚摘掉助听器,正准备继续作画,提笔的一瞬间,她忽地就顿住了。
笔尖在男孩的脸庞处停留了许久,这么多年过去了,根本记不清那时候的易辞洲到底长什么样了。
回想起那个被束缚的婚约,回想起那场荒唐的婚礼,回想起她这一年的日日夜夜。
两个字形容,呵——裂了。
舒晚烦闷地抓了抓头发,闷闷吼了一声,就将画笔扔在了洗笔筒里。
“噗通——”
这一声,伴随着水花“哗啦”
而出,舒晚没有听到,但是某人倒是听得清清楚楚,还被洗笔筒里的水不偏不倚地溅了一身……
易辞洲愣着眼睛一下就滞在了那里。
自己只不过刚刚推开门,才走到她身后,就这么被莫名其妙泼了一身,这女人的无名怒火,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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