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恢复自由身,日后想嫁给何人便嫁给何人……”
茶花听他说起这些,语气愈低沉下去,“我明白的。”
岑絮生生前早就为她准备好了休书,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和其他男子都不一样,他对任何一个女子并无任何偏见,也是第一次让茶花发现原来男女之间是可以打破性别的羁绊,可以仅仅是凭着兴趣一起说话一起做事。
他喜欢做簪子,她便给他提供图样,他一时兴起也会同她学习如何绣花,认真学习下来绣得比她绣的都不差。
或是他雕刻木人时,也会耐心教她怎么打磨木料。
那种跨越了性别的情谊让茶花觉得,哪怕他不是卫国公、不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哪怕只是个女子,都不会妨碍到这份情谊。
是以茶花当下想到他,心口都略有些酸涩。
岑瑾生见状,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他也知晓自己有时性急,脾气略大了些。
见她脸色不好,他亦是想到哥哥临终的交代。
他不由松缓了眉心,软下语气道:“你是知晓我的,我向来对你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说着,便从腰上捞下一只香囊,低声道:“姐姐一年前给我做的香囊上面的线都已经磨花了……”
茶花接过那香囊,昔日给他缝制此物的印象便也浮现几分。
“姐姐若有闲暇,便给我重做一个吧。”
茶花下意识里仍在卫国公府时那般,习惯性地问他:“还是要这样的式样吗?”
岑瑾生低头看着她温婉的侧颜,轻轻挑起唇角,“嗯,上面若能在这片竹子附近点缀几朵小白花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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