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满堂不明白,废太子离定安有不少距离,听雪又是从哪儿得知的?
“这个多亏了张女医,她不是去给洪公瞧病吗?她说洪公以男女有别为由,叫她隔着手帕诊脉,那脉象乃是将死之人,她以为洪公快死了,谁知等离开时,洪公特意送她,脸色红润,不过是有些上火罢了。”
“张女医同公主说了此事后,公主叫张女医正常看病,张女医同婢子说,那人虚弱至极,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回来了。
婢子命奴仆去洪府打听,洪府的杂役说,他们偶尔听见洪公屋中有年轻男人咳嗽的声音。”
朱瑶彧明白了,“能住到洪公的屋中,想必是洪公极为亲近的人,但洪公的子孙皆是身体强健,唯一能让洪公做到这个地步的,只有太子了。
智者千虑或有一失啊。”
“天下无不漏风之墙,几个大活人,再怎么藏,也不可能真的藏好。”
薛满堂搓了搓手指,眼底跳动着战火,“公主打算如何?”
沈罗珏将茶杯轻放在桌上,杯中清水荡出涟漪。
她轻启朱唇,吐出一个字来,“杀。”
薛满堂和朱瑶彧对视一眼,同时垂眸应是。
她们一开始就没打算将那个位置让给任何人,朱瑶彧和薛满堂都清楚,她们想要得到权力,必须让沈罗珏登上皇位。
那个孩子,万万留不得!
不光是孩子,如果可以,太子妃也不能留!
薛满堂和朱瑶彧下去商量如何动手更妥当,因为沈罗珏要动手去掉的是她侄子,两人默契的不让沈罗珏出谋划策。
就像当初高祖对亲姑姑泌阳公主下手时一样,以后青史所书,就是底下人自己动的手。
“听雪,你立了大功,此事我记下来了。”
沈罗珏夸了听雪一句,听雪站在她身侧,欲言又止。
“讲吧,此时就你我二人,有何不能讲?”
沈罗珏疲惫的微微合眼。
“公主当真,要动手?太子妃乃是您的表姐,那孩子是您的亲侄,或许,可以和洪家谈谈,让他们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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