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记得的鸡毛蒜皮的事。
&rdo;程如墨脸上忽有些发热,支吾半晌,只说:&ldo;没什么了,我自己也记不清了。
&rdo;有的太多了,要一一厘清,便如收拾一间积尘已久久未打扫的房子那样费力。
现在她想起来,都有些为当年的自己感到不忍。
若真要一点一滴讲出来,倒像是有意翻旧账了。
可陆岐然本不欠她,自然无需为她当年的事情负责。
很快便炒好了三个菜,程如墨见也没有需要她碍手碍脚的地方了,率先出去收拾桌子。
她抽出几章面巾纸将桌子擦干净了,又进去厨房拿碗和筷子。
见客厅里电饭锅里米饭焖得差不多了,便将电源拔掉。
正要进去拿饭勺,忽听见餐桌上陆岐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顺手捞起来,本打算告诉陆岐然一声,忽看见亮起的屏幕上,闪现出来的发信人,要说的话便像是被谁掐掉了一般,生生断在了嘴边。
她丝毫没觉察到自己的手在抖,手指伸出去想要划开解锁,但僵距离屏幕寸许的地方,迟迟未动,直到手机背光暗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猛然回过神来,像是扔掉一枚即将引爆的炸弹一般,飞快地将手机丢回了桌上。
她在桌前站着,只觉得心脏跳得飞快,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
厨房里抽油烟机依然轰轰作响,一阵一阵的饭菜香味顺着微风飘出来。
她呆立着,心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正渐渐上浮。
仿佛向左走向右走(二)程如墨拿了双干净筷子,在厨房台子前立着,半晌没有动。
她往外看了一眼,瞥见外面的万家灯火,心里没来由一阵惝恍。
想起高中早恋的事。
那时候她脾气格外清高孤僻,语文成绩好,月考作文也时常作为示范,在几个实验班级之间传来传去。
总说文人相轻,但文人也极易被同类吸引。
当时班里有个男生是校文学社的,常常借她的作文本来看。
后来有次程如墨无意间读到他写的东西,顿时被他宏大的格局折服,再看自己的,便觉相形见绌。
两人因此渐渐熟了起来,后来那男生洋洋洒洒写了首千言情诗给她,程如墨一气读完,没多想,便答应下来。
年少的&ldo;爱情&rdo;太单纯但相应的也太易摧毁。
两个骨子里都有些清高的人,相处起来互不妥协,一吵起架来就是玉石俱焚的架势。
后来,在她眼中,那人的才情变成了酸腐,清高变成了刻薄,两人吵完又挽回的纠葛变成了做作矫情,这段感情便也随之走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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