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页是剧本,后面是还没画完的分镜。
裴延阅读速度极快,一目十行地扫完了周达非的作品,大致清楚了他的风格。
立意深刻、形式含蓄、表达优美,主旨大多以悲剧为基调,美与丑交织,希望与绝望杂糅,是非常典型的文艺类型。
这种东西裴延也写过,在他十几二十岁的的时候。
并且他技艺娴熟写得很好,能够精准掌握照顾观众的尺度。
到最后他想让人看懂就能看懂,不想让人看懂就看不懂,令学院里的教授叹为观止。
后来,裴延就快毕业了。
他发现这种剧本除了彰显自己不为人懂还遭人嫉妒的艺术才华外毛用没有。
尤其是不能挣钱。
不能挣钱的艺术并非没有意义,但确实没有多大意义被分享出来。
电影行业看似自由,实际上条条框框比监狱还多。
裴延最是看不上那些才华有限又眼高于顶、自诩清高还又想挣钱的酸文人。
他读书的时候不在乎别人骂自己故作高深,毕业后也不在乎别人诟病自己不够艺术。
“这帮废物懂个毛线呢?”
裴延在心里傲慢地想,“去他妈的我就是要想拍什么就拍什么。
反正我搞艺术的时候他们看不懂,我要赚钱的时候他们拦不住。”
裴延看起来严肃,实际上颇有几分喜欢捉弄人。
他偶尔会在赚钱的行当里夹杂一点“私货”
,看着没人能懂,心里十分舒畅。
譬如这次沈醉的角色。
裴延选沈醉来演的时候也不单纯是出于利益考量,沈醉是个真正的演员,裴延也想看看文艺片界追捧的“男神”
到底有几斤几两。
沈醉并非没功力,但他或许是有杂念,又或许是心浮气躁,总归给文艺片“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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