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耀却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度桉宇看,什么?夏思源居然有个弟弟?那天天在互打电话的那个人是他?可是弟弟……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
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那人倒也不固执地赶他,只是回头对着度桉宇说:“怎么称呼你?”
“度桉宇。”
“度先生,这事当面说也好,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对待练习生,从来没有像对夏思源那样宽松,自己自觉,能跳就跳,不能跳就走,上次和我通话的那位小姐我不知道是谁,她对法律的东西拿捏得如此精准,把夏思源合同里的一些漏洞都挑了出来,所以当时没办法,我息事宁人,只能同意。”
“我知道,当时很谢谢您。”
度桉宇想起那天朴允在给面前这个人打电话时盛气凌人的样子,也能猜到他当时被气成了什么样,“但是思源是有原因的,他不是偷懒,是真的伤了脚。”
男人往远处一指:“你往吃饭的人堆里看看,这里的人,有几个是没有脚伤的,要是每个人都像他这样,一受伤就请半个月的假,那不如都在我们这里挂个病号,颐养天年,你觉得怎么样?”
度桉宇听他这样讲不禁生气:“思源才不这样。”
“噢?”
那人挑眉。
“跳舞是思源的命,思源就算命不要,也不会偷懒不跳舞,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不能信口开河。”
“你说谁信口开河。”
“讲话要负责任!”
“度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天是来求我的,求人做事需要摆什么样的姿态,难道你哥哥没有教过你吗。”
“我……”
度桉宇不擅长争辩,一时间被卡住。
怎么会弄成这样,他明明今天是来求假期的,怎么这么不理智地吵起来了。
韩耀在一边看得兴致盎然,这夏思源的弟弟还真是有趣,人长得可爱不说,连说话样子都很可爱,说不利索,还结结巴巴,别是个傻子吧。
度桉宇用手拽自己的头发:“你再给他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
“这里不是幼儿园,我没时间陪你过家家。”
男人装作看手机上的日历,其实也暗自盘算着其实夏思源实在算是个难得的人才,如果这么放弃还真是可惜,加上也清楚是自己侄子韩耀闯的祸,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好货色,但有什么办法,自己的姐姐对自己有恩,她儿子要进自己这儿当个练习生出道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谁知道是个惹祸精,来这里以后没少给自己添乱,光帮他收拾烂摊子就够焦头烂额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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