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似锦连忙推开它,“谢邀,我不想当你的便宜父母,再说了,我身上还有负债,都快养不活自个了,哪里还有闲钱养你?”
白蛋萎靡了。
陆似锦抛了抛白蛋,“总觉得你过分通人性,你真是一枚蛇蛋?”
白蛋不想理他,钻进口袋躺着不动了。
陆似锦笑了笑,下山后,经过老太太的纸扎店,走进去准备将自己订购的香蜡提走。
他刚走到门口,喊了一声,“阿奶,我来拿香蜡。
有客人啊,那你先忙,我不急,等一等也是可以的。”
他见店里还有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以为是老太太的客人,便礼貌性地问了一句。
顺便说一句,阿爷阿奶是当地人叫长辈的统称。
老太太因常年做纸扎等细活伤了眼睛,摸着墙逼朝陆似锦走过来。
她长得很矮小,脸上有着沟壑般的褶皱,笑得很温和,“金仔啊,你上山去看你师父了?”
“是的,买了一些酱鸭,他爱吃。”
“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这是我那不成气的儿子,刚从外地回来。”
老太太向陆似锦介绍,刚和她说话的中年男人
陆似锦抬头看了眼喝酒的男人,见男人也抬头看他,便示意地对男人点头。
男人冷漠地看了眼陆似锦又低头喝酒。
陆似锦总觉得老太太和她儿子有些奇诡,但也说不上哪里奇怪。
接过老太太手中的香蜡,抬眼看到拐角立着一个纸人孩童,模样竟然有些和这个男人有些相似,那双眼睛简直就像活了一般。
他笑道:“阿奶,你扎纸人的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
老太太手在空中摩挲两下,摸到纸人后,她才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神情似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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