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开始确实不喜欢和他玩,觉得他闷不啦唧的没意思。
关系变好是小学有一次全市联考摸底测试,我数学考砸锅了,训练完在道馆门口站着愁得不敢回家。
他看见了,直接把我卷子抢走三两下撕得粉碎扔垃圾桶里了,他让我回家给我妈说,说是我们俩闹矛盾,他气不过给我卷子撕了。
当时我懵着回家的,回去之后照着说还真没挨打,我回屋想想觉得他这人真挺有想法的。
之后和他多说了两句,他还帮我讲题来着,发现他这人不赖就一起玩了呗。
刚好我话多,和他互补一下。”
“后来大一点儿了,五、六年级的时候,道馆里一帮小屁孩儿长大也开始懂点事了,发现他人确实不错,我一直和他一起玩,也带着他和别人玩,他也变得爱说话了些,多少能和我们这些天天一起训练的玩到一起聊得来了,大家关系渐渐好起来。
师父那时开始从我们这群他亲自带的学生里打实战选人参加比赛。
顾小白不像我,不是那种有天分的,能打到现在全靠硬练和在挨打中攒的经验。
师父最开始觉得他个儿高体重轻条件占优势,想选他去,练练发现打的还不如其他人,反正挺失望的,没说什么也没再管他什么,不过他好像感觉到了。”
“我记得特别清,别的小孩儿没被选上都又哭又闹的想让师父给他们次机会试试,偏偏顾小白一声不吭,我们都以为他对比赛这事儿根本不在乎,后来发现他天天卯足了劲下苦功,横竖练得比我们这群人多。
直到初一那年暑假,他给我们这群人一个不差全打赢了,靠实力在师父那儿争取到了比赛机会,师父重新对他重视起来。
那会儿我才知道,他这人什么事儿都是心里憋着嘴上不说。”
“对了,说起来我真挺服气的,你知道他第一次打比赛,最后那场赢的有多难么……”
她当然知道,从小时候疑似被父亲抛弃的惶恐不安,到上学时被周围人孤立的孤独无助,再到现在独自生活无法言说的寂寞,那场比赛赢的就像他一路走来这么难。
苏忆北忽然有点想哭,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他明明全一次次挺过来了,怎么现在连争取一下决赛资格都不愿意了呢。
身后的脚步声忽然消失,顾思南觉得奇怪,回头一看,苏忆北耷拉着眼角停在他三米开外的距离。
小姑娘看起来不高兴,他走过去揉了揉她头发:“你能不能别用那种快哭出来的眼神看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苏忆北抬起头,眼珠子湿的像在水里浸过一样:“顾思南,你为什么同意让比赛?”
顾思南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那难道要让队长让么?”
苏忆北被他问的一愣。
顾思南笑了笑:“你看,我这么突然问你,你第一反应也是觉得的队长比我厉害发挥比我稳定,让他让才不正常对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忆北急了,“你知不知道队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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