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你现在会说嘴,当时见了别人的风姿,不是神魂颠倒?”
“神魂颠倒?”
他笑,“你偏会作贱我,那人你不是没见过,乡野村妇有什么风姿?况且没读过书,举止谈吐粗俗不堪。
我妻子才是风姿绰约,冰雪聪颖。
我妻子不论在哪里都是人尖,别人永远比不上!”
如今,几乎万事都顺遂他的心意,除了一点。
他的岳母再次离开自己的丈夫。
“很奇怪,忽然就不爱了,”
他的岳母告诉佩玉,“或者不是很爱了。”
她说两人的重聚是补偿曾经的缺失和遗憾。
现在憾事已休。
她也许不够长情,可是,人生苦短,她不愿委屈自己,她要从心所欲。
对,那美国人赫伯特找来了,两个人重燃爱火。
周广缙心中很不以为然。
“父亲怎么说?”
他问佩玉。
“有什么可说的?他伤害了母亲一辈子,现在该成全她。”
他的岳父把刚刚有起色的生意转给他,自己随了白云观的道人云游四方。
岳父走的那天是岳母上船去美国的同一天。
他和佩玉各自去送自己想送的人。
岳父对他一拱手,飘然而去,脸上不悲不喜。
他猜岳父之所以与他告别,其实是抱着希望,希望他的岳母在最后一刻回转心意。
他回来后说与佩玉听,佩玉说母亲临上船前向远处望了望。
缘起缘散,情深情浅,个中怀抱只有当事者才说得清楚吧,别人议论不得。
佩玉说。
————全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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