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汝江阁的门,却已经空无一人,就连桌上的杯盘碗盏,残羹冷酒都被收的干干净净。
我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失望和懊恼,继而变成颓丧,又变成莫名的愤怒。
我的胃像是被一只手攥住,先左拧三圈,后右拧五圈,纠结成一团后,被往下狠狠一拽。
白贱一场。
【注1】出道:本意是指学徒学艺期满,开始独立从事某项工作或事业,源自法语debut,意为初次登场。
杜栩(3)
“你要给我看什么?”
身后响起一个没有温度的低沉声音。
我转身,温纳特就站在离我很近的地方,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
“你跑哪里去了!
我不是叫你就在这等着我吗!”
我向着他发出了我的无名之火,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我在干什么?我今晚怎么如此反常?我不是只喝了一杯酒而已吗?为什么他令我心绪不宁?在他的面前,我不是平日的那个我自己。
温纳特轻轻地推开我,走回汝江阁端坐于席榻上,不痛不痒说了声:“出去解手而已。”
“阁中没有恭桶吗?干嘛跑出去!”
喂喂,我提醒自己,怎么这么大火气。
这话说完我就后悔了,只因汝江阁是一间供三五人小酌的小阁子,即便算上乐师和伎倌,也决不能超过十人,所以不像望元阁,前待客,后起居,设施一应俱全。
汝江阁还真就没有恭桶,要解手只能出门左转走到头用溷藩【注1】
“你到底要给我看什么?”
我拉上阁门,走到温纳特对面长跪端坐,将怀中几张羊皮纸拿出,双手呈上,他打量了我一眼,接过去。
“那天把你的书弄坏了,好多书页打散,听说宫人帮你寻回了大部分,但有几页还是被风吹进水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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