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自己走吗?”
贺垣弋说,“虞砚池,你要学会自己走路。”
可是小池听不懂。
她身死的那天,贺垣弋锁住了她最后的残灵,小心翼翼地,养在开满芙蓉花的灵池上。
长灵可以化形,只要是灵都可以化形,贺垣弋庆幸虞砚池还有灵。
小月是一部分的虞砚池,长灵是一部分的虞砚池,但那些都不该是虞砚池。
夷则来了。
“南风楼传音,天南已经被封了。”
夷则看着贺垣弋抱着小孩往亭子走,“二王的意思,暂时接济流民,若是困势难破,就把民众安顿下来。”
邪灵比怨灵危害要更大,四方从前未生过这样的邪物,古书的类似记载也很少,大家虽然都在寻找剿除之策,在大乱刚过的此时,却也多少有些力不从心。
夷则道:“天南如今无主,又遇此事,重建只怕难上加难。”
亭下流风拂动蔓叶,贺垣弋找地方坐下,“常延宫没有能人,那两位也多半不想管此事,南风楼是最坚实的屏障,却也是仅此一道的关卡,大家都揣兜看着办吧。”
“殿下……”
夷则如今许多时候不敢与贺垣弋开玩笑,他越长大越像个王,像个喜怒无常的王。
他没有做实质性危险的动作,但他给人不可靠近的警告,他有自己的领地,且界限越发清晰。
“不是还有九川伏烟河吗?邪灵若躁动,我们也有时间应对的。”
夷则目光落在虞砚池衣袂的绣花纹理上,“眼下局势尚稳,殿下旧伤未愈,还是好好休息吧。”
顺便散散心。
看着像个怪脾气的带孩子的爹。
“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