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什么?”
他问。
燕觉深觉得自己够慷慨,可以不计较雪郁耍弄他的事,还同意寻求帮助的请求。
但对方却没有及时表达感激和欣喜,而是轻扇睫毛,露出一点点犹豫表情。
雪郁骑虎难下,不知道要不要坚持让这个不得体、不入眼的男人进门。
而且他现在已经冷静下来,大活人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事,说给一个心智健全的正常人听,对方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他放弃了让燕觉深进来检查房间里是不是有什么机关,能让人瞬间不见的想法。
雪郁松开被他当作救命稻草一样紧抓的袖口,温温吞吞地低下脑袋,含蓄赶客:“没事了……”
“现在很晚了,我也差不多要休息了,你有话要说的话明天再说可不可以?”
明天一早他就跑。
只是他算盘还没打好,就听到清晰一声:“啪嗒。”
雪郁惊惊慌慌地抬起头,看见男人不仅没走,还用力捏着他腕子矮身挤进来,反手关上门。
又粗硬又硌人的虎口,大力摁着,快把他一手骨头摁碎。
听着那八成是忍着情绪的急重呼吸声,雪郁又慌又乱,在男人快挨近他时,缩紧肚皮踉跄后退,“……燕觉深?”
燕觉深很火大,很火大。
他怎么能走,他有两笔账要和这坏蛋算,第一笔是答应了他就跑,第二笔就是刚才,他以为雪郁是怕了又或者是良心发现自己的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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