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没时间探究文人那点可悲的自尊心,问:“你什么时候发现常汀兰和韩文彦私通的?”
作为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居高临下逼问这种问题,可谓对自尊的双重打击。
季涣面露不悦,但还是不敢违逆陆珩,不情不愿说道:“七月。”
“你七月就发现他们偷情,为何直到这几天,才想起去巷口监视他们?”
“因为这几日,我发现常氏时常走神,心生怀疑,所以就暗暗盯着他们。”
陆珩想了想,接受了这个说法。
在这种事情上不止女人敏感,男人同样能感觉到异样。
尤其常汀兰有过前科,季涣警惕说得通。
陆珩问:“韩文彦是怎么昏迷的?”
“我怕被发现,没敢探出头看。”
季涣说,“隐约看到那两人拉拉扯扯,常氏用力推了韩文彦一把,韩文彦就摔倒了。”
“他们两人当时在争执什么?”
“无非就是杀我、私奔的事情。”
截至目前所有证词都和常汀兰的说辞对得上,妻子偷情,杀人自保,季涣的作案动机很充分。
陆珩转而问起另一个他觉得奇怪的事:“韩文彦为什么要杀你?”
季涣绷紧了下巴,面露排斥,但看到两边凶神恶煞的锦衣卫,最终还是低头了:“因为我替武定侯写文章,文章太长了,一时半会写不完,再加上我想提携韩文彦,就分给他一部分。
武定侯的赏赐我每次都原封不动拿回来了,但是韩文彦觉得我另有私吞。”
“什么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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