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父子被拘留调查,这个过程并不轻松,何瑞松老奸巨猾,面对板上钉钉的证据依旧负隅顽抗,拒不认罪,而最后的突破口竟出现在了何卓辰身上。
之前没有找到的替罪羊的家人被找了出来,根据现有的证据和更详细的调查,还原了当年的杀妻案。
何瑞松对妻子控制欲过剩,一次争执后,对方用碎掉的花瓶碎片刺伤了何瑞松的□□,被暴怒的丈夫直接掐死,随后又被伪造成意外——死于入室盗窃的贼人之手。
父亲杀了母亲并隐瞒多年,这样的事实摆在面前,直接冲垮了何卓辰本就岌岌可危的心理防线。
对母亲的思念骤然之间转成了对父亲的痛恨,何卓辰的证词成为了判决中的关键一环。
最终庭审时,顾倾坐在旁听席前排,看着何瑞松满头白发的背影,心里凄怆。
从余家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二十年,该付出代价的人总算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总算是对父母、对自己有了一份交代。
梅既白握住了顾倾的手,神色平静,四目相对,此时此刻眼神远比言语交流得更多。
顾倾回握住梅既白的手,没笑出来,他也不想假装什么,他知道对方一定明白。
直到宣判完,压在他心里的山才彻底土崩瓦解,看着形容疯癫、大声质问何瑞松的何卓辰,他没觉得多痛快,只感觉轻松了,由内而外的轻松。
死缓,这是对何瑞松最好的惩罚。
活着才能赎罪,缓刑这两年对何瑞松来讲会非常、非常煎熬,无望的煎熬。
走出法院,顾倾在门口停下脚步,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天际,从阴云后探出来的阳光明晃晃的,让他一瞬间有些恍然,“过得这么快,都入夏了。”
梅既白看着顾倾有几分放松、几分愣怔出神的面容,接道:“今日恰巧是立夏,刘姨准备了立夏饭,回家吧。”
顾倾顿了顿,转头盯着梅既白看了好半天,笑起来,“好!
我早上都没好好吃饭,要吃两碗!”
看着光彩回到顾倾眼里,梅既白笑道:“如果吃两碗,饭后甜点你就吃不下了。”
“吃得下!
必须吃得下,正餐一个胃,甜点一个胃,零食还能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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