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的人,走一步之前要想三步的事情,她因此而走得稳,也因此而筋疲力尽。
她永远不能像温栩一样轻松地快乐,尤其在失去温栩之后。
她始终没有联系温栩,温栩也没有联系她。
她不想温栩等她,那彷佛是一种责任,让她不得不承担。
有时那责任压得她倦,她就想干脆找个人假恋爱,让温栩死心算了。
糟糕的主意想想就罢,她舍不得。
温栩要是没把她当回事也就算了,万一温栩真在等她,她的馊主意会让温栩很难过。
她不能想温栩难过的样子,就像春天枝头上最艳丽的那朵花被风吹得不招摇了,蔫蔫地垂着头。
风情的美目挂上残红,眉宇不展,唇角失笑。
美人发愁的样子,她这样的好色之徒,一眼就能心碎。
后面几个月,她仅从盛栖拍的照片里见过温栩一次。
刚到三月份,花还没开齐,温栩就穿上裙子了。
露了一截瓷白的小腿在外,成涓看着就替她冷,想帮她盖上毯子。
她笑得很开心,跟身边抿唇莞尔的温潋一比,简直是豪放了。
成涓把那张照片看了很多遍,也跟着笑。
清明时她回了趟家祭奠母亲,没跟盛栖她们联系,离开那天将车往温栩家附近开。
没打算下车,只想在那附近看一眼。
还有两条街时改了主意,浪费时间,做自我感动的事有何益处?于是直接开上了高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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