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强迫常记溪穿上嫁衣,在贴了喜字燃着红烛的房中欺辱了她,说什么“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妻”
。
再后来,常记溪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越徵又觉得留下这个孩子对常记溪是好事,毕竟他不能经常出宫,有个孩子陪着常记溪,能让她身边热闹些,日子也有盼头一些。
越浮郁记得,在常记溪自缢身亡前,她曾和越徵大吵过一架,越浮郁那时候藏在窗下,真真切切的听着越徵一字一句里都是“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
在越徵的口中,他对常记溪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并非从自己得利出发,而是为了常记溪考虑,纵然常记溪受了些伤害,他越徵也没比常记溪好多少。
“为我好?把我父亲精心教养长大,与我情同亲人的养姊送入青楼,就叫为我好?为我报仇?那怎么不见你去死?”
那是越浮郁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母亲哭泣。
在他眼中,母亲总是冷冷淡淡的,似是对什么都不甚在意,她不曾动过怒,也不曾掉过眼泪。
越浮郁回忆着,又往宴示秋身边凑了凑:“后来我母亲没了,我说我想就留在那个院子里。
但我那位父皇说,留在那个院子里我就只是个平头百姓,跟他回宫做储君才是荣华无限,我说我不想跟他走,他说他不会害我,还说我母亲肯定也想看自己的儿子将来登上帝位。”
宴示秋微微侧身,抬起没被越浮郁抱着的那只手,落到他发间轻柔的抚了抚,没有出声打搅越浮郁说话。
“回宫之后,我遇到的每个人,要么直接用嘴说,要么用眼睛瞪着我,好像都在叫我赶紧去死,别碍眼挡路……老师还记得之前遇到过的荣家老二和老五吗,若是荣氏长子还在,那个荣明风绝不会是荣家这一代最威风的,早年荣家长子可比他跋扈得多。”
“荣家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养孩子的,这一代的聪明人少得可怜,几乎个个都是目高于顶的跋扈纨绔,越受宠的荣氏子越没脑子。
当年我刚回宫不久,宫中正在为皇上要把我立为储君一事闹得不可开交,然后那个荣家长子就冒了出来,趁我不备将我推到了水里。”
听到这儿,宴示秋神色有些复杂。
彼时的越浮郁,不过是个刚失去母亲的七岁孩子。
“寒冬腊月,荣家长子带着跟班把我推到水里,不许人救,还往水里丢石头,要不是命不该绝,老师现在也见不到我了……但这件事并没有闹大,最后被压了下去,对外只说是我自己踏空不慎落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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