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个落魄举人,是很难接近被众举人围起来恭维的池云亭的,每当帝王想要用这层假身份去接近池云亭,都会被其他举人挤到一边去。
帝王:“……”
他从未受到过如此大的屈辱,就是当年权臣势大,他备受掣肘,也没这么没脸过。
“池解元,不知你什么时候再出科举辅导书?”
围在池云亭身边的众举人并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找池云亭来浪费唾沫的,他们想打听池云亭科举辅导书的消息。
就算同为举人,学问也有高低上下之分,不少举人可是听说池云亭之前在金陵出的科举辅导书,已经让金陵的童生和秀才多出不少,更别说池云亭是乡试解元,有很多值得别的举人为之学习的地方。
会试之艰难,他们做的自然是长久科举的准备。
帝王也知道科举辅导书的事,但是他没想过池云亭写的书会这么受文人欢迎,一时间他心里与有荣焉,心中刚才受的气已经全消。
尤其是面对众人的恭维,池云亭态度不卑不亢,没有一点得意虚荣之色,这更让帝王满意,暗中点头。
终于,池云亭说的累了,就跟众人告罪一声,去往旁边用茶,这才给了帝王接近池云亭的机会。
“池解元……”
一大把年纪的帝王有些别扭的喊到池云亭。
池云亭起身,看着帝王行了一个文人礼,而后眸光疑惑的看向帝王,“不知您是哪里的举人?”
这次是举人的宴会,所以就算很多举人年纪大,也和池云亭这个解元是平辈相交,在池云亭不知道他身份的情况下,这样好像也不算错。
帝王抛却儿子跟自己平辈相交的微微不适,操着一口地道的京城口音道:“我是京城的举人。”
“巧的是,我也姓池,和池解元你十分的有缘。”
帝王本意是想拉进和池云亭之间的关系,之后就能顺理成章的跟池云亭坦白自己的身份,却不想他这一番介绍,直接让他在池云亭面前掉了马。
不过面上池云亭并没有一丝异动,毕竟帝王的选择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不是,既然对方隐瞒自己帝王的身份前来试探,那他自然得让对方满意不是。
对方所求的无非就是,在隐瞒帝王身份的情况下,享受到最真挚纯粹的父子之情。
“确实挺巧的,不过阁下也不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之前我在金陵科举的时候,就曾见过一个考生和我长得十分相似。”
池云亭冲帝王微微点头道,眸光温润,并没有帝王期待中的激动情绪。
“池解元说的可是端王世子?确实,池解元和端王世子如此相像,难道池解元心里就没有疑惑过?”
帝王叹息道。
池云亭和池耀麟两个能不像吗,他们两个不仅父亲是亲兄弟,母亲那边也是堂姐妹,两人是堂兄弟,长得像很正常。
可是一想到长得差不多的两个孩子,池耀麟被端王捧在手心里长大,而他的孩子不仅成了孤儿很小就进了慈幼局,在慈幼局不知吃了多少苦才有今天,帝王心头就忍不住酸涩。
“难道池解元心里就不会不甘吗?”
不甘心为什么差不多的面容,一个能够锦衣玉食,一个却要吃糠咽菜。
池云亭身为吃糠咽菜的那个,心里难道真的如此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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