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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二人虽在和君亦休说话,眼睛却早已经越过她,往屋内扫去。
君亦休还未答话,一个丫头便问道:“咦,怎么不见燕儿姐姐?”
君亦休回头一看,屋子里居然没有半个人影儿,心头略略一惊,忽又释然,他纵然受了伤,反应倒也极快,只是不知藏到何处,竟连她也没瞧见。
口中却笑道:“我打发她去打水,这丫头,到现在还没回来!”
忽听一人道:“是吗?夫人屋里的铜盆还在,燕儿用什么去给夫人打水了?”
君亦休抬眼一看,竟是游自锋走了进来,他在屋内上下打量,似乎不愿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君亦休见他这般阵仗,心知不妙,却淡淡道:“我是让她去打点沸水来,游公子以为是打洗脸水吗?对了,游公子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游自锋盯着她看了一眼,笑道:“圆儿说请你过去用膳,我这个当妹夫的,当然要亲自来请才是。
君夫人,请吧!”
君亦休低头笑道:“有劳游公子了,不如先坐坐,等燕儿回来,我们一同前去。”
游自锋笑道:“那个小丫头吗,待会让她自己过去好了。
你们两个留下来等,君夫人就随我去吧。”
君亦休只得笑道:“如此也好。
游公子请。”
说着,一行人出了门口,慢慢往前厅走去。
人出了院子,凤九天方才房梁上跳了下来,方才情急之下,他提了一口气,窜上梁去,好在君亦休应对自如,很快和一行人离开了,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他缓缓打开门,见四下无人,辨明方位,朝后院的马厩走去。
第三卷冷香漫凝八十九智遁(1)
游自锋走得极慢,不住地打量君亦休,她不由得有些不安道:“游公子为何这些看亦休?难道亦休姿容不整吗?”
游自锋脸色突然发冷,沉声道:“我只是在想,凤九天会不会抛下你,而独自回去!”
君亦休平静道:“游公子是说王爷走了吗?可能昨天喝过喜酒,和齐谷主他们一起回去了吧。
妾身有齐谷主的人照顾,他不会操心。
一会用过早膳,亦休也要告辞了。
回去晚了,恐怕王爷怪罪。”
游自锋紧紧地盯着她,她神色平和,眼光清澈,看不出有半分不妥。
他收了眼光,沉思道:“既如此,一会在下送你回去吧。
圆儿的父母皆不在,我们也应当去拜会一下舅舅大人。”
君亦休淡淡笑道:“你有心了。
圆儿自幼被父亲宠坏了,虽然有些任性,但心肠是极好的。
还望游公了以后多多包涵,不要与她斤斤计较。
还有一事,我想与游公子商量。”
游自有点心不在焉,随口应道:“请讲。”
君亦休见他神色不定,淡淡道:“是这样,父亲在宁都城里出了些事,你是知道的。
王爷命他不能再进宁都城,我想,能不能接他来国都,让他与圆儿也有个照应。
游公子,我们为人子女,总不能不弃父母于不顾吧?希望你能体恤。”
游自锋猛地抬眼去看她,笑道:“君夫人当真想将你父亲接来此地?当初凤九天设计让你们全家没落,老实说,你,恨不恨他?”
君亦休明亮的双眸坦荡地看着他,平静道:“恨他?我也想过。
可是恨他有用吗?”
游自锋眯了眯眼,问道:“他骗了你那么多,伤了你那么深,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恨他?”
君亦休笑了笑,说道:“你说得没错,我是该恨他的,恨他总是令我身不由己。
可是我……恨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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