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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宙呵气,用一个铜勺将灰火熄灭:“别说了,小虾。
这事你可一点没错,我脾气狷急,你再说,我难免发火。
我等你成礼,就要去凉州了。
你照顾好自己,也帮我照顾大哥。
大哥是不容易让人靠近他的。
可一旦让人靠近,他就会比人更深切。”
他取出羊肚,手指被烫,甩了下手:“我给不了你的,大哥能给你。
以后对我来说,帝后如一,都是我心中第一位的人物。
……”
他叹息一声,叫元婴樱:“妹妹来吧,差不多好了。”
“你去凉州,那到底算贬么?”
阿宙说:“此事复杂,大哥想要模棱两可,看似贬,又不像贬。
他对此有个计策,是西北豪强入京时才想到的。
你没听说?”
我摇头,阿宙宽慰我道:“他定会告诉你的。
……你要有信心。”
他用匕首切开羊肚,将羊肉涂上一些蜂蜜给我先尝:“好不好吃?”
味道鲜美,但我总觉得蜜汁有点苦涩,我笑了笑。
阿宙凤眼上挑:“好。
小虾,你记着,我元君宙,祖父天子,父天子,兄天子,还能守一痴字。
我无可怜处,只有幸运处。
你炎光华,为南朝帝女,北朝皇后,有人为你痴情,有人携手你并肩,你无可悲处,只有幸福处。”
我强忍着才没有流泪,阿宙望着元婴樱欢快的过来,又问:“你看过舞马表演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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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我坐车出了杜家,街上彩锦炫目,笙歌聒耳。
大街小巷里,因是“晦日”
,到处有人在烧旧衣服送“穷鬼”
。
突然,有个男声在帘幕外对我说:“炎公子,你下车来。
跟我一起去看舞马吧!”
我吃了一惊,来不及思索,回答:“……好。”
我下车,他对我璀璨笑道:“炎公子,在下东方琪,在这里等你。”
东方琪,真是久违的名字……他的大黑鸽子正在不远的酒肆桅杆上懒散的蹲着。
不过,这穿着陈旧的黑衣,戴着儒巾的年轻人,此刻也只能叫东方琪了。
我尴尬的笑,揉揉手。
他挽起我的手:“炎公子,若蒙不弃,我们走吧。”
他神情散朗,笑涡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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