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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说:“哪能一竿子打翻一船?妙瑾妹妹,你到了洛阳,改改脾气,总没有坏处。”
我的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柔声说:“你可以不待见我们,但别露在脸上。
让下人误会,不好。”
她愤然嚼起一段甘蔗,琮说:“她任性惯了……光华,如雅怎么不来?太一又在哪里呢?”
我含笑说:“太一早睡了,等明日你和妙瑾妹妹再跟我去瞧他。
他长得可爱。
如雅……他病了好几天,大概是不适应河南的水土吧。”
琮有几分失望,对妙瑾说:“你不是最喜欢婴儿?”
“我不喜欢杂种小孩子。”
妙瑾回答。
我不由沉下脸来。
我和天寰成婚……南朝宫廷居然以此称呼太一?太一手有残疾,他们又会如何嘲笑……这些人怎么不让人心寒,我捉住妙瑾的手:“炎黄子孙,谁不是混血?人要成全自己,也不是看血统是否高贵纯粹。
妹妹不懂事,害了自己不说,连累了你哥哥,怎么办?”
她的眸子掠过恨意,大声说:“我连累哥哥?我什么都不怕。
你的皇帝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坏人。
你们笑里藏刀,骗得了哥哥,骗不了我。
你们想把我和哥哥一起煮了,给你们铺路。
你当初逃走,为何要诬赖母亲?假惺惺说不嫁,结果又自己送上门去了。
太子哥哥不来北朝,怎么会上了那个高丽女人的钩?她又怎么祸害哥哥和父皇?什么冠代美女,呸,你跟你娘一样是狐媚,还比你娘心狠手辣,普天下的男人全都瞎了眼!”
我克制住掌掴她的冲动,瞪着眼睛冷笑。
小丫头不复无邪,倒是变成刺儿头了。
她知道什么?知道我父皇怎么死的,母亲怎么死的,吴夫人对我做了什么?我担心过她,她却如此对我。
我愿意收留他们,并不是装样子。
要化解她的偏见,我不能和她一般计较。
我慢慢坐下:“来人,先送南朝公主回客馆。”
我微笑:“北方天气,这使节晚上天还凉。
殿下盖好被子,若病了,哪来力气骂我?”
她没有得到我的反唇相讥,好像被扫兴了,鼓着嘴巴,匆匆走开,琮正要说话,脚步杂乱,白衣少年踩着舞蹈般的步子,醉醺醺来了。
如雅眼睛微红,下摆狼藉,额际碎发飘垂。
“谢如雅……参见东宫殿下。
来迟了,太子恕罪。”
琮好像被刺了一下,艰涩说:“如雅,我不复是太子,只是寄人篱下的食客。”
“怎么会?一日为太子,终身为太子。
横竖是死路,何必死得没有骨气?当初你帮我来北朝,我十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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