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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谢子安本人极其能干。
今年开春的时候,公公过六十大寿。
席间,公公不过叹了一句:可惜自己这辈子没能出仕,谢子安不知哪里的孝心一动,当场就表态要与公公捐个官,让公公过过当官的瘾。
当时谁也没有当真,不过一笑置之。
毕竟公公只是一个举人——京城里中了进士都还没有得官的不知凡几。
别看谢家在雉水城被赞一句“谢半城”
,但谢家这些家私不说在京城了,就是在省府,也都不够看。
所以,似有举人捐官这样的好事,又哪里轮得上谢家?
结果谁都没想到,谢子安雉水县和京城跑了半年,竟真就给他爹谢老爷跑了个官,而且还是隔壁赤水县的一县之主,七品的县官。
消息传回来,不说谢老爷,就是谢老太爷都惊喜得厉害。
先前谢老太爷见子孙里多年来只谢老爷一个举人,早已心灰意冷。
现他瞧到谢子安的能耐便又燃起了希望。
谢老爷子认为以谢子安这份能耐迟早也能给自己弄个官。
这样谢家爷孙三代都是官,即便只是小官,这门第也就能真正立起来了,以后子孙再做官就不那么难了。
果然,谢子安这次京里回来立就与老太爷表了衷心——他要考明秋的科举,然后又让老太爷指点他写文章。
谢子安此举把老太爷哄得合不拢嘴。
此后谢老太爷果真找了邸报来看,然后没事就与谢子安和谢尚讲述邸报的内容和本省学政的喜好以及他们的文章。
云氏看谢子安这幅念书的架势,莫名得觉得明秋谢子安一准能中。
谢子安有这四点好,云氏便觉得自己嫁的着实不错。
不过昨天晚上晚饭后,谢福忽然进来和她说大爷要两份表礼,一份要连生贵子花纹的金头面加京里带回来的印花尺头,一份要几样给六岁女童戴的首饰。
平素家常往来,女眷的走礼都是云氏操持。
这是这些年来,谢子安第一次使谢福来要与女客和女童的表礼。
云氏当时虽给出了东西,心里却存了疑––谢子安何时亲与女眷送东西了?而且还是金器。
与谢家有金器往来的只有谢家族人以及谢老爷的舅家、谢大爷的舅家以及云氏娘家这三门姻亲。
现忽然添了一家,且先前一点风声都没有,这如何不叫云氏存疑?
不过这几天,谢子安都歇在书房没进内院,云氏也无机会问。
于是云氏便日常的使自己的陪房留心着谢福的动向。
现云氏听陶氏说起谢福是一个人出的门,现又是一个人回来,便就知道事情机密,谢子安不想叫人知道,当下更是留心。
不过今儿是小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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