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修复完整，只是略微稳固镇压下自身伤势，令其不至于再度恶化，季牧便停手了。
而暗处的声音主人已经快疯了。
“你竟然还有闲心干这些事情？！”
“你不慌么？”
“不怕么？”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知道。”
季牧平静的打断道。
一旁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还传来了一阵倒吸凉气的声响。
隔了好半晌，那声音才再度传来，
“你...你怎么可能知道？”
“呵，左右不过是乍唬本座。”
“进来这里的还从未听闻有谁能出去，外界更是不可能知道这里的隐秘，你又如何能知？”
季牧轻笑一声，旋即道：“不如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在下若是能道出此地来历，阁下便将这暗室视物之法教予于我，如何？”
进来季牧便发现了，他虽然看不到对方，但对方却对他的行动无比清楚，甚至连他在疗伤这等事情都了如指掌，必然是拥有特殊的窥视之法。
如果季牧想在这里行动，搜集信息，那这特殊的视物之法显然极为重要。
声音主人罕见的沉寂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盘算。
片刻后，他一拍板。
“成，你说吧！”
在此地不知岁月，浑噩无光，声音主人早已寂寞无聊到了极致，若是有有趣的事能聊以自娱，他愿意为此付出大把的精力。
“此地是天狱。”
暗室之中，蓦然一片寂静，不闻任何声响。
“阁下？”
“阁下还在么？”
“在...”
声音再度传来，只是低沉了不少。
“阁下还信守承诺不？”
“哼。”
伴随着一声冷哼，季牧脑海中突然多出了一道法诀及其施展之法。
法诀并不复杂，再加上季牧那堪称妖孽级别的天赋，很快便施展出了来。
季牧只感觉两眼一热，本能闭眼，再睁开时，四周景象已尽在眼中。
让他略有些意外的，是他此刻并不在暗室之中，而竟好似是在水上。
放眼望去，是一片平整无波的水面，如同镜子一般，延伸似至永恒，完全看不到边际。
而在这水面之上，存在着一方平台，左右不过丈许，高出水面一指，几近接壤。
往上看，是一片纯粹的空无，黑暗包裹了一切，深沉没有尽头，哪怕有新修的窥视之眼，也根本望不穿这片黑幕。
一丈余宽的平台上，除了季牧之外，还存在着一道身影，想必就是之前与季牧对话的声音主人。
当季牧视线落在对方身上、看清其面容后，整个人登时就是一愣。
“哥？！”
此人面容完全与季牧一般无二，只是更多了一分沧桑与威严，显得更为老气一些。
依靠自身直觉，季牧一瞬间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这是前些年被玉皇抓到天界的天罡！
承载自己前身记忆的存在！
季牧这一嗓子把一旁的天罡吓了一跳，原本凑过来的身影也一瞬弹开了，瞬时游走到了平台边缘，与季牧隔着最远的距离，神色戒备。
“啥玩意？”
“不就给你个法诀，至于这么激动么，这就喊上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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