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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葛一笑:“你做得对。
你只管尽职,其余事情由我管。”
桓县令起身,为官久了,一举一动皆具威势,才往舱口瞥,那俩学子便离去。
“出了何事?”
她不藏掖、不夸大,三言两语描述刚才的事。
清河庄部分学子是靠着家世争取的修学名额,桓县令没轻视这件小事,嘱咐道:“到彩石滩后跟紧你们夫子,跟着我也可。”
“是。”
王葛转头嘱咐谢据、卞恣:“咱们三人别分开。”
彩石滩是南山底下的一处翠谷入口,也属谢氏产业,因卵石铺陈,艳色缤纷而闻名。
午时楼船停靠在此,渡岸边上栽着不少柳,阔叶的矮植向翠谷方向延伸,可见两处亭尖隐于谷前。
下来船,卞恣感叹:“我也才来第二次呢。”
王葛回神,这里层层迭迭的彩石好似浓妆艳抹的琉璃,美得触目惊心!
她原以为会跟野山江石滩差不多呢。
“我,我早知道带个筐了。”
众人笑。
谢据拣起一块杏红色的圆石给王葛,说道:“这种颜色最少见。
南山、连带着彩石滩,都是成帝赏给我谢族的,那时我谢家才开始往踱衣县迁。
听我阿父讲,此处本没有这么多彩石,是常年从各处河滩挑选、运到这里,久而久之,原来的河石早被压到泥里。”
卞恣:“那有人从此地拣到七彩玉石、还有水玉,是真的么?”
“真的。”
七彩玉石?水玉?天哪天哪!
王葛顿时猫头鹰附体,视线扫描周圈。
然后发现谢据抄着手、歪头在笑她:“你真信啊?”
“假的?”
她一脸凶相再瞪卞恣。
“哈哈,你真是……”
卞恣大乐,认真问:“葛阿姊,你这样在边郡不会被骗吗?”
好丢脸!
“走走走,咱们跟紧夫子。”
一个着学子服的郎君过来,揖礼道:“我是清河庄学子孟通,前些年与诸位在古墓山见过。”
谢据和卞恣都记不清了,王葛回道:“以前孟兄和我同乡刘泊常在一起。”
“是的,一晃三年,刘同门已经去都城,凭他的才识,应能考进太学。”
“孟兄也可以的。”
“借女郎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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