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克斯A困惑地低声对另外两人说:“他有没有搞懂什么情况啊,他被我们包围了。”
B则回答他:“他可以去死啊,新的出来我们还有活路吗?”
C咬咬嘴唇,不屑地看着前面的人:“胆小鬼,怪不得一事无成。”
A还在和B分析目前的状况:“我看他现在还没有死,就是不会去死的,要死早死了,他不是会容许我们堂而皇之站在他面前的人。”
“确实,”
B点头,“他应该不会死。”
随即扫视了一眼前面的人,“但是没人敢先开头啊。”
A喃喃自语:“不是挡着脸了吗……”
尽管两人讲得头头是道,但仍旧没有往前走动一步,他们还是全场最后一排。
C不耐烦地看了所有人一眼,全场安静如死,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又是在等什么,只是无缘无故的很安静而已。
这氛围他一点都不喜欢。
C举起手臂,大声喊:“喂!
厄瑞波斯,给我跪下!”
群魔倒抽一口冷气,集体转过身,盯着这个寒酸的年轻魔鬼,这只魔鬼戴了一张绿油油的兔子面具,两条手臂想游泳一样推开前面的人,朝前挤过来。
一开始他还要费劲推,后面他们主动为他让出路来,让他走到了最前面。
厄瑞波斯撇着嘴,用看苍蝇的眼神看他:“你是个什么东西?”
“别装了,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吧。”
菲利克斯C一针见血地说,又咄咄逼人,“不然现在就杀了我吧,反正你说句话就可以做到,不过说句话而已。”
厄瑞波斯俯视着他,没有说话。
菲利克斯C向前一步,挑衅地看他:“来啊。”
厄瑞波斯仍旧没有动作。
菲利克斯C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蠢蠢欲动的其他人,干咽了一下,他得想个办法让这些东西当坏人,然后他再做那个拯救厄瑞波斯于水火的人,逼厄瑞波斯跟他签个什么契约保证自己的安全。
他的算盘打好了,就差这些人一窝蜂地冲上来了。
为什么他们还不动呢?
C又回头看了眼厄瑞波斯,看到了他淡然的表情,懂了。
余威而已,压迫而已,高高在上的印象太深了而已,自尊过强而已。
有个最快最好的办法,超过任何拷打的办法。
菲利克斯C说:“把你裤子脱了。”
厄瑞波斯觉得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哈?”
“脱了。”
厄瑞波斯没有动,他有点没跟上。
他当然不懂了,C很明白,厄瑞波斯是不会懂的。
而C在活着的时候就懂了,老师为了羞辱讨厌的学生,让某个男生脱了裤子站在讲台前,说什么既然不喜欢穿校服长裤,非要穿短裤,干脆不要穿好了。
那天是个下午,窗外有蝉在叫,隔壁班在念书,声音传到这边来,男生举着校服,掀起衣服,裤子褪在脚边,站在讲台前,有人在笑,有人在窃窃私语,有人在瞪他,有人在睡觉,还有人在起哄一个跟他关系不错的女同学,那个瞬间他觉得自己灵魂离体,超脱掉了。
很难说到底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在这个下午之前,他和老师之间一定积攒了很多了愤恨,他在学习上出类拔萃,品行体美毫无缺陷,和这位老师之间也无甚私交,大概是忤逆过他一次,或者曾让他出过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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