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尾音骄矜地微扬,底色却是冷冷冰冰的,和手的温度一样。
忽然,尹之枝感觉到颈侧一热,闷哼一声。
仿佛是在报复,柯炀低头咬住她侧颈。
咬的还是之前曾经被周司羿咬出吻痕的同一个地方。
尹之枝呼吸一促,扭动着挣扎了起来。
柯炀也并没有一直按住她,见好就收。
看见那里浮现出一片椭圆形的红痕后,仿佛一些不愉快的回忆也被覆盖了。
柯炀摸了摸那里,心情看起来好了一点,这才问起了爆炸案的后续。
尹之枝说:“我就是轻微脑震荡而已。”
柯炀抓起她的手,看到手背伤口已经长出新肉,轻哼一声,又若有所思:“对了,你那个哥哥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你有这样一个家人?”
“……我和他不是同一个妈妈生的。
他工作也很忙,我和家里很少联络,所以,你没见过也不奇怪。”
岳嘉绪和她的关系,若要解释,就绕不开她为什么会被岳家收养,还有为什么会被赶出岳家这段历史。
而这恰恰是尹之枝不想提的,她就这样答了。
同父异母?
柯炀微一蹙眉,看她似乎不想提,思索了下,暂时压下了问下去的冲动。
.
当晚,齐总再次邀请尹之枝留下用餐。
尹之枝昨晚才睡了几个小时,以想早点回家休息为由,婉拒了。
得知她现在还住在那间公寓,柯炀有一刹那,想开口让她搬过来。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改变了主意——她主动表忠心是一回事,他总不能这么快就表现出接纳的苗头,不然,以后岂不是会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于是,柯炀不再阻拦,只吩咐司机送尹之枝回家。
司机正是上次在大剧院见过的那位,他自称姓张。
车上暖气很足,尹之枝靠在后座,睡了一觉。
迷迷糊糊被叫醒时,已经到小区里了。
天色已暗,路灯照得积雪一片昏黄。
尹之枝下车,打着呵欠,走向自己的公寓楼,来到楼下,步伐忽然一停。
她看到,树影婆娑中,停着一辆眼熟的宾利,一个颀长的身影正靠在车外抽烟。
指间夹着烟蒂,暗红的光明明灭灭,白雾蒙蒙,那线条冷硬的侧脸,也朦朦胧胧。
听到鞋底踩过雪地的咯吱咯吱声,岳嘉绪转头看过来,将烟蒂熄了,站直身体。
尹之枝对上他深邃的眼,心脏咯噔一下,条件反射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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