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说的!
!
!”
“我说你就相信?天真!”
见着这两人说说笑笑,自然而然地走到前头去了,高盈还未曾说什么,直勾勾盯着二人背影的隋辕便用艳羡的口吻说:“他俩感情真好。”
就差没勾肩搭背了。
哎,若是他能与这两位兄长处的这样融洽,阿娘也不会担心了吧?
裴熙速来言行无忌,带秦琬进教坊玩,挑选姿色好气质佳的女子买回去,甚至教导秦琬这么挑服侍的人,这种事他做起来一点压力都没有,甚至还对秦琬比较起男人女人服侍的不同来。
若非身后杵着一个不自在又忍不住好奇的高盈,一个咋咋呼呼,“认真求救”
的隋辕,还有一个无语问苍天的秦放,裴熙还想带着秦琬去比较糜烂的教坊内院看看,而非局限在贩卖奴婢的外院呢!
几人在西市逛了一整天,城门快合上的时候,秦琬、裴熙、高盈和秦放才带着裴熙新买的十名美姬出了城,回到庄子上。
秦琬自是撒娇弄痴,将自个儿去春风得意楼和教坊的事情对父母报备了一声,笑嘻嘻地挨了沈曼不轻不重的两下锤,秦恪刚拉下脸,见她活泼轻快的样子也没了脾气,摇了摇头就算揭过。
次日一大早,秦琬才踏进书房的大门,就见裴熙负手立于窗边,不由笑道:“怎么?还在想盐税入价的事情?此法虽好,对朝廷来说,吃相却有些难看。
与民争利不是什么好名声,更不是什么好事,若非朝廷财政实在吃紧,最好别用这个法子。”
裴熙转过身来,微微挑眉:“你怎么就知道,朝廷的财政不吃紧了呢?”
秦琬闻言,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裴熙一眼,奇道:“瞧你的摸样,竟是打算见卫拓一面不曾?”
“见识自然要见的,御下不严对旁人来说不算事,对他这种假到挑不出毛病的人来说,实在是一辈子都足以嘲笑的谈资。”
裴熙淡淡道,“但我觉得,这事不是他府中透出来的,怕是江柏生了这么一个念头,偏生又卧病在床。
西域免不得人心浮动,拿长官与他们探讨,还未定型的东西来卖诸王的一个好,尤其是魏王。
若是如此,江柏管的也太宽,手伸得也太长了。”
他这话说得平淡,倨傲态度却表露无疑。
很显然,在裴熙的心中,理财一道上能胜过他,提出“盐税入价”
政策的,唯有远在西域的江柏和简在帝心的卫拓两人,至于乐平?她是哪根蒜,需要裴大爷留心?
魏王的大舅哥苏锐永宁节前一日才进的京,节日刚过完就去西域就任了,连个囫囵的人影都没见着,便从南方的封疆大吏变成了西域的无冕之王。
为了讨好新上任的最高长官,江柏的属下见江柏重病,拿主子的学问去讨好魏王实属正常。
这一猜测听上去很完美,唯一不合常理得就是——江柏在西域经营二十多年,诸国动向才是他最应当关心得,好好地管起国内的盐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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