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人,越难越要强,原晞真怕她过刚易折。
蒋银蟾睡在乡间的一座祠堂里,屋后是一片荷塘,蛙声鼎沸。
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几乎被蛙声覆盖,渐到门口,是两个人,进了隔壁的房间。
男子的低语声,女子的娇笑声,不多时混合成急促的喘息声。
原来是一对野鸳鸯来这无人看守的祠堂幽会。
两人心肝肉儿,我的儿乱叫,没高低的淫声浪语,浓浓的春情漫到蒋银蟾这边来。
也不知原晞怎么样了?应该过得很好罢,或许正在温柔乡里沉醉呢。
隔壁的野鸳鸯大战三个回合,鸡叫了才离开。
蛙声也停了,安静的祠堂充斥着退潮后的空虚,蒋银蟾睡到日中,出去打水梳洗,在一个茶肆里买了碗牛肉面。
天阴着,豆大的雨珠落地,弱柳生烟。
远处一红衣人撑着红伞,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蒋银蟾看见他,有一霎的意外,旋即明白他是来找自己的。
径直走到茶肆前,蔷薇书生抬起伞沿,注视着蒋银蟾,她比上一次见面更沉稳,更像个高手。
他眼中蕴着欣赏,绝对冷静的欣赏,不掺杂一星半点的私情。
煮面的妇人白胖的脸笼在热气里,笑着招呼他:“公子,这么大的雨,进来坐坐啊。”
蔷薇书生收了伞,坐在蒋银蟾对面,也买了一碗牛肉面。
蒋银蟾道:“尤兄,别来无恙?”
尤香泉道:“原来你就是北辰教的蒋大小姐。”
蒋银蟾略带歉意道:“我也不想骗你,只是我的身份总会惹来麻烦。”
尤香泉点头道:“如果我是你,也不会实说的。
蒋小姐,有人请我来杀你。”
蒋银蟾好奇道:“多少钱?”
尤香泉微微笑了,道:“多少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与你比试,我怕再晚一点,你就被别人杀了。”
这话听起来很无礼,蒋银蟾却没有生气,被真正的高手看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好极了,我也很想与你比试。”
吃完面,两人坐着等雨停,这可能是自己,也可能是对方人生中的最后一场雨,点点滴滴,弥足珍贵。
杏树下掉了一地黄果,荷塘里绿水涨满,碧叶卷舒,芳枝摇颤,惊得青蛙从这一片跳到那一片。
“尤兄,你是何方人氏?”
“我五岁父母双亡,跟着师父四处漂泊,不知道自己是何方人氏。
只记得家里种了许多蔷薇,都是红色,开花的时候如着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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