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入夏,七人的寝室夜晚时候热不可挡,荷沅的毕业论文又已经完成,只等答辩。
犹豫之下,还是又回去安仁里睡觉。
师正的家与荷沅的家在同一城区,当仁不让地成了护花使者,多早多晚,刮风下雨,都要先送荷沅回家了才自己家去。
几周相处下来,荷沅对师正好感倍增,每每想到玩乐时候,必定想到师正同行。
宁家老宅完工乔迁庆贺的时候,荷沅也叫了师正一起去。
行前,荷沅先领着师正在安仁里仔细参观一遭。
此次参观与上次师正自己乱转大有不同,师正终于明白了那些看似闲闲摆放的小物件究竟是些什么了。
“原来文化需要慢慢体会。”
师正的手转动着桌上的黄花梨笔筒,忽然笑道:“梁荷沅,我很想在这只光笔筒上面帮你刻一簇袅袅水芝红。
给我两个月,我先在等闲木头上雕熟了再试你这只宝贝。”
荷沅指指头顶的两只宫灯,笑道:“今天捉你来,就想请你帮我将这两盏宫灯的灯面画了。
我已经备下羊皮纸,砚台是甘肃的洮砚,墨就一般了。
纸已经裁好,一共八张,你看画些什么好?”
正好傅姐端茶水上来,荷沅便倒了一些水注入砚台,开始磨墨。
师正看看头顶的宫灯,上面已经画有兰草萋萋,也不知那是谁画的,眼看着荷沅磨墨,灵感涌上,道:“我们两个一起想,把那些诗词雅句里面描写荷花的,或者可以意会到荷花上面的句子都找出来,凑出八条,然后我草草画几笔花草点缀上去,主要看的还是诗词意境,你看怎么样?”
荷沅笑道:“干吗一定要荷花,看着多自恋啊,随便什么花都行。
我先说一句我最喜欢的,岂有豪情似旧时,花开花落两由之。”
师正说了声“好”
,便提笔在旁边废纸上面试画几笔,随即移师羊皮纸,画上一架冲天开放的凌霄,几许落英。
荷沅接了放旁边,拿镇纸压住。
师正蘸了点墨汁,微笑道:“走进你的院子,我首先想到李白一句诗,绿竹入幽径,青萝拂行衣。
,上面清清楚楚两个字,师正。
祖海忽然醒悟,对了,傅姐说荷沅今天带来的男孩会画画,会不会就是这个师正,画的就是眼前这几张画?祖海这时很有撕了这几幅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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