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霖很冷静,张暮说的话他似乎全都明白,可从他的表情中,却看不出除却平静外的其他神色。
“张暮,你知道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他看着张暮,嘴角了笑了一下。
“是内心的追求与某种坚持。”
说话间夏侯霖顿了一下。
“我是有三大势力中的一个势力,我也是一直在冀州中征战不断,可这一切都有前提。”
不知道为什么,张暮感觉这一刻的夏侯霖很真实,他真实的没有带上那些上位者从不摘下的面具。
这一刻他是夏侯霖,他也是他自己。
“在面对我与冀州的选项中,我不会有其他选择。”
他看着张暮,四十多岁的脸上一笑,岁月留下的沧桑感随着皱纹浮现。
“我是夏侯霖,是冀州人,是冀州将军,也冀州的战神。”
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话语,同样的人。
张暮一瞬间,突然想起了那天进入天官都城前的画面。
他愣愣的看着这个四十多岁,面色无奇的中年人,忽然有一种感觉。
也许夏侯霖之所以能够得到战神的称号,所凭借的,并非是什么过人能力或是傲人战绩,而是一种很特殊的东西。
一种离张暮很远,却让他无比羡慕的东西。
------------离开离开多少年以后,张暮在他的回忆中这样写道:夏侯霖有一个绰号,叫做“绝杀”
。
大陆上的人们,通常都把这个绰号等同于夏侯霖成名之战的“掘沙”
,只有那些真正熟悉他的人,才会明白这个词语叫的到底有多么贴切。
所谓“绝杀”
。
就是在关键时刻有人可以站出来,然后一举反败为胜,颠覆起整个战局的走势。
而夏侯霖,无疑就是这么一个人。
……“张暮,你离开冀州吧。”
夏侯霖向张暮说这句的时候,天空中的碎石正在不断下坠着。
五百米外的投石机没有停歇般的抛射,石块呈抛物线划过一道圆弧,然后毫不留情的撞击在天官都城的城墙上。
轰鸣声四起,无数石块的碎屑迸溅,将身边守城将士们的皮甲上,都渲染出城墙般的砖灰色。
张暮眨着眼睛,他看着夏侯霖,感觉自己好像听错了一样。
“张暮,我说你离开冀州吧。”
夏侯霖的话语,又重复一遍。
石块正巧落下,在两人的旁边处又轰掉了一段城砖,声音之大,让周边的所有将士都附身趴下。
但张暮这次却回过神,他眉头皱起,看着夏侯霖反问了一句。
“为什么?”
这不是张暮不想离开,恰恰相反,早在州域之战有爆发苗头的时候,他就想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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