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暮,快点!
快随我向西城门跑去!
!”
伏安手持军刀,在南墙下大声喊道。
“不行!
!”
张暮出人意料的拒绝了伏安,他蹙着眉头说着。
“你忘记我们进入内城中的必要条件了吗?周围必须没有敌军将士的存在,内城中人才会为我们打开大门,否则,我们即便到了西门外,也根本无法进入内城之中。”
也许是形势缘故,这句话说的很轻很快。
伏安无可奈何般的眉头皱起,如此情形下,他早已不知该作何选择。
“那你说该怎么办?!”
说话间,伏安将周围的两百余人调度起来,向东面布出一个简单阵型,横在敌我之间,以期待拖延一点点时间,让张暮说出解决的办法来。
张暮轻揉着太阳穴,没有属性帮助的他,其实就是个有些小聪明的普通人,只是思维上的某些习惯已经开始向谋士转化而已,乱世纷乱,属性没有上升到一定的时候,他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没有多余的时间,张暮自我决断,他将脑海中红道不同不相为谋道不同不相为谋冀州,清源港口。
颜双正站立在军营大帐之中,天色已是深夜,营帐里烛火点起,影影绰绰的随风摇曳,他习惯性沉默,紧锁的眉头在脸上从未舒展开过,颜双很少想事情,因为很多东西他都想不明白,可现在,一个关乎未来命运的决定摆在他眼前,让颜双不得不深深思虑。
真正的杀父仇人……王维昌跟他说出的话语,此时仿佛犹在耳畔。
景国然确实不如他从前所想象般,可以为其托付一生的君主,并非能力不足的缘故,只是信念有别,想到要为景国然争霸天下,颜双的内心里,总会涌现出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那是类似于某种无奈下的不情不愿。
但他父亲一生忠义的形象,一直都在颜双的内心里徘徊不去。
与从前不同,自出师后的八年里他投过无数的势力,但从未明确的效忠过谁,也从未让其他人知道自己拥有先天高手般的实力。
因为他想与当年的父亲一样,找到可以值得追随一生的人,并为其效犬马之劳,直至生命的最后时刻。
所以当颜双看到景公然跪在地上,为他手下将士们求情的时候,他胸腔里久违的热了起来,冥冥中,似乎想到了父亲的战死,想到了城破前的场面,想到了父亲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颜双微眯着眼,冷然的脸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只是这些都不是真的。
所有当时看到的,所有当时经历过的,都不过是一场戏而已,一场由景国然自导自演的戏码,而他,却在这场戏里入了迷。
这是多么令人好笑的一件事。
但颜双笑不出来。
不知怎么,他忽然想起了当初陆河山下,那个喊着可以救自己一名的少年。
想起了冀昌城外离别时,那句“一路平安”
。
帐外,一名传令将士忽然跑了进来。
“禀将军,景公于大帐中相唤,希望将军现在速速赶往。”
颜双点头,他放下刚刚突然抓起的亮银枪,枪身上一抹寒光闪过,他轻轻的应了一声,示意将士可以离去。
帐门卷起的刹那,夜风吹过,六月的雨季将至,空气中飘着淡淡潮湿味道,颜双默默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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