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以九曲桥连接书斋旁的青砖路,据说是东宫最不能随便靠近的地方,没有主人的吩咐,甚至太子妃都不能擅自进去。
所以里面究竟什么样子,很少有人能说的清。
眼下,就在这清净的亭里,舒适的春风却没有吹开太子额上紧皱的眉头。
兵部尚书秦昧和左相、帝师郑永流侧座相陪,两个人一个看着亭外的荷叶发呆,一个紧盯着碗里的茶叶,都没有出声。
安澜兵马势力三分,最大的当然是北疆的几十万铁骑,再来就是定国将军孙遗策手下的南疆人马,势力色女画上是一匹正昂首嘶鸣、撒开四蹄飞奔的骏马。
躯干结实四肢修长,体态矫健,昂首甩尾,头微微左侧,三足腾空,只有右后足落在一只展翼疾飞的飞燕背上。
粗壮圆浑的身躯显示着它强大的力量,但动作又如此轻盈,以致于观者似乎忘记了它只是通过一足就将全身重量放在了一只小小的燕儿身上。
它嘶鸣着,额鬃、尾鬃迎风飘扬,充满了“天马行空”
的骄傲;飞燕似乎正回首而望,惊愕于同奔马的不期而遇。
这汉代雕塑艺术的稀世珍宝“马踏飞燕”
的形象,前世作为骑警的木含清和战友们天天摆在桌案上的唯一一件装饰品。
这样的“天马”
是冷兵器时代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人的渴望吧。
据说画作被送到了祖家,祖家长老也是拍案叫绝,并送上公函表达对之前要求的歉意,这样的“天马”
也一直是养马世家所渴盼的,已派出亲信送来良马千匹以为赔罪,要求见到画马之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
画作之事渐渐被漠北国使臣所闻。
本来,对安澜以与祖家签署协议,警示漠北:没有你们的骏马,我安澜照样可以有强大的铁骑,表示嗤之以鼻。
因为所有和祖氏谈过良马的人都知道祖家这个怪异的要求,从没有人让祖家满意过的要求,从他们那里得到良马?哼,做美梦吧。
可安澜居然有人画出了令祖氏叫绝的天马,安澜的算盘成真,等于给了漠北一个响亮的耳光,慕容楚飞的脸色有些失了平日的循偱儒雅。
毕竟,事情就发生在自己出使期间,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看来,那朵艳色无双的娇花,有着非同一般的才华和杀伤力;祖家的千匹良马谁能说不是为此人而来?慕容楚飞第一次叫来了自己不轻易动用的卧底,细细把安排嘱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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