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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筠拖着行李箱进去的时候,正巧爷爷拿着扫帚从房子里出来,看见门口的时筠一愣,布满皱纹的脸上从惊讶到惊喜转变得很快:“囡囡回来啊?”
时筠朝着爷爷笑了笑:“爷爷。”
爷爷放下扫帚,一边朝时筠走过来,一边呼喊着里面做饭的奶奶:“囡囡回来了。”
奶奶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结果从厨房望出去,果然看见了好久没回来的孙女。
家里还是和时筠上回回来是差不多,饮水机上盖着的那块布都没有变。
爷爷看了看电饭煲里的米饭,时筠回来之前没有打招呼,米饭他们也只做了老两口两个人的份,自从儿媳去世之后,孙女不常回来了,儿子也搬出去了。
将锅盖重新盖上,爷爷在碗柜里找一个干净的碗:“饭可能不够,我去隔壁盛一碗。”
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这种少米饭去盛一碗的情况也见怪不怪了。
奶奶将时筠的被子抱出来,外面已经没有太阳了,被子一直放在橱柜里,全是樟脑丸的味道,虽然说没有太阳了,但是晾在廊屋下吹吹夜风也能少一些味道。
“怎么今天回来都不提前说一声,前两天太阳多好,我还能给你晒个被子。”
时筠看着奶奶抱着被子,上前去帮忙。
奶奶是个爱干净的人,先将晾衣绳擦了一遍,她岁数已经大了,干晒被子的活不如时筠手上有力气,能轻而易举把被子挥上去。
时筠将两床被子都晾出来吹吹风,那头爷爷也从对面贺睢家里盛了一碗饭回来。
不仅有饭,还端了一碗菜过来。
菜是卤鸡爪。
时筠知道贺睢家有一个独门秘方,烧卤味一绝。
不管是下饭还是空口当零嘴吃都特别好吃,听说里面还加了中药,具体是什么方子就他们家人知道。
因此他家每次路过胡同口的卤菜店都是偷偷摸摸的,毕竟卤菜店老板看见他们家的人总要拉住问方子。
晚饭就爷孙三个一起吃饭的,聊到时筠过年能在家里待几天。
待几天还真不好说。
这完全取决于她和她老爸之间能容忍对方到什么地步。
这是事实,但是说出来伤了两个老人家的心。
时筠啃着鸡爪,不把话说死:“还不确定,可能我们老师随时就通知我们回学校了。”
“你念个研究生怎么这么忙?”
爷爷给时筠夹着菜,“我看对面的贺睢倒是蛮轻松。”
时筠知道她爷爷又忘了:“爷爷,他和我是同年,但是他比我小两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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