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了吧,若不是阿墨看在我的面上多番劝说,那位大人会怎样报复出气谁也说不准。
他连我都不待见,何况于你?你还是快走吧,让他看见了又要生事。”
林贵听的脸色一变再变,却是没有生疑。
林贵没有想过林正会撒谎,也知道寻亲打探是常情,既然看重失而复得的外甥,那么对几番搅闹外甥的人心生恼怒也在情理之中。
来之前并非没有想到此处,但他觉得到底一家子,又没闹的怎样,乔墨不仍旧好好儿的?哪里料到对方脾气如此之大,竟是不肯吃一点子亏的。
怪不得今天对方去自家看热闹,却没有丝毫与自家交谈的想法,只怕家中闹出的事只会令对方觉得十分解气呢。
尽管全都想明白了,可若要就此离开,总觉得十分不甘心。
正在踌躇间,上房门口突然传来话音:“林正,时候不早了,澄哥儿该歇了。”
哪怕这话平常,可其间不悦、逐客之意很是明显。
林贵哪能不知是冲自己来的,本还打算再努力一番,却不及见礼,对方已进了东厢,房门随之就关上了。
一时间,林贵看着关闭的房门,脸色彻底灰败。
至此,对于林正方才的话再无疑心,对于心中残存的那一点希望也彻底熄灭,什么读书致仕、青云之路全都化作泡影。
总归到底,他的出身摆在这里,在书院中汲汲营营虽也拓展了些人脉,可他出事时能雪中送炭者又有谁?好不容易遇到个京城来人可不受宋家影响,哪知又是一场空。
若是当初不曾和离……
林贵心里有后悔,但更多的事对英子的迁怒,恨不得世间从未有过这个人。
林贵的落寞绝望乃至怨恨皆与乔墨林正无关。
这回对林贵所求拒之门外,并非因两家龌蹉,实则是乔墨很看不惯林贵虚伪,也是借此彻底跟那边撕扯开。
等林正出了远门,他打定主意不跟那边再牵扯,估计照目前的发展,林老嬷也功夫再来他这儿弄小算计了。
次日便是十五中秋。
天还未亮院中就已灯火明亮,人来人去。
今天过节,铺子里有活动,作为掌柜,乔墨肯定要去看着。
再者说,要送一车苹果罐儿和方形小食篮,又新补了一批货。
这次货量很足,除了铺满柜台,糖果格外多。
如今天凉了,糖果耐放,多放些存货,也方便李喜他们随时补充。
齐韫见他执意要去,不好多拦,就让他坐着马车去。
这是来时齐韫所乘的车,别说农家简陋的板车不能比,寻常马车都比不了,自然是又舒适又温暖。
乔墨这一动身,刘石媳妇张夏便跟着,何云也骑马跟在后头。
乔墨见又是马车又是板车又是骑马的,太扎眼了,便让何云坐在林正驾的车上,马还是不骑了。
何云是奉命留下做护院,自然知道眼下的主子是谁,没什么不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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