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只扶了下眼镜,呢喃一声:“她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在我们学校,做的面条就连校长都夸好吃的。”
老爷子声音低,里面姜月微又在抻面,柳阿姨没听清他说什么,还特意问了一遍。
“我说,一会儿不要香菜,多放辣椒。”
柳阿姨:“辣椒罐子在您这儿,辣椒油辣椒酱都有,都是我们老板自己做的,保准好吃,您想加多少都行。”
厨房,角落的桌上,深桶里还煲着今早做好的红油牛杂,姜月微将面扔了进去,又去挑了个卤蛋出来,等面煮好了,她又依着往常过了一遍水,浇了滚烫的热高汤进去,再盛一勺牛杂,连汤带肉一勺下去,那股子香辣的肉味就飘了少来。
冬天的过水和夏天的过水还不能相同。
若是夏天,大家就图吃个凉爽痛快,那面最好先过一遍流水,再放进水盆里冰一会儿再捞出来,劲道弹牙,也不会太热。
可冬天就不能这么做了,来吃面的就想吃口热乎的,过这么多遍水面就太温了。
不过,过水的水盆得经常换水,不然不仅浑了,后面的面条也不凉快了。
况且到了冬天,不论是红油汤底、还是现煮的高汤,都得滚烫,就连碗也得一直煮着。
姜月微浇了一小勺热油,油还是提前炸的香料油,即便开着抽油烟机,在外面的老爷子也能闻到这勾人食欲的香味。
柳阿姨用她的“无情铁手”
把面碗放在托盘上,端出去时正看见那位老爷子在仔细端详筷子头。
柳阿姨见怪不怪,端面上桌时笑着解释:“您老放心吧,我们店里筷子都是一客一消的。
您看见那个消毒柜子了没有,不仅用那个,每天还得煮半小时呢。
损耗的也会及时更换的。”
这样做成本大了些,但到底卫生安心。
老爷子什么都没说,摸了下碗,柳阿姨又提醒他当心烫,嘱咐了一声需要什么再叫她就走了。
总这样杵在这里,客人也别扭。
自从这碗牛杂面端上来,老头儿就只是拿着筷子端详。
一大海碗面,上面堆着冒尖的牛杂,汤里还飘着红油。
吸一口气,鼻腔里尽是辣爽肉香。
再看牛杂,牛杂里各类齐全:牛肚切得细,应该有两三样;牛肝却切成了片,不薄不厚;牛肺没有杂质、牛头肉看着就干净……
他挑起一筷子牛肚放进嘴里:软弹入味,不像别的店煮老了跟牛皮筋儿似的,倒是越嚼越香。
紧接着又尝了牛肺,果然没有腥味、洗得干净、软嫩滑爽,香辣味道更是沁入牛肝,细细抿一口绵软的牛肝,醇厚的香味立即在嘴里绽放……
老爷子脸上看不出什么,又喝了一口汤,这才开始吃面。
姜月微在厨房里忙着,她还得把卤好的牛杂先捞出来,就怕再煮下去老了,得先放凉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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