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忽然想起件事来,小声问姚锦凤:“那个秦烈,他怎么老不说话?”
姚锦凤一怔:“对哦……我也没听他说过话。”
沈蔷插了一句:“你也没听过?你们不是一路来的吗?”
“来京城之前我可不认识他,是我爹把我接回遂州,我才见了他一回,他一路上也闷不拉叽的,我也不想搭理他。”
太奇怪了……小冬在猜测,秦烈会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比如,结巴?沈蔷已经把话说出来了,看来她们想到一块儿去了:“他是不是说话有什么……吃力为难之处?”
“不知道。”
姚锦凤拍拍手:“这有什么好琢磨的,咱们直接去问问他呗。”
“直接问?”
沈蔷呆了:“怎么直接问?”
她从小到大听的见的,都是大家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议论某个人某句话不合适某个举动不合宜,可是这些人从来都是背后议论,没有一个冲到被议论的人面前去大放厥词的。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嘛不能问?”
好吧,这就是姚锦凤不加掩饰的,让人觉得冲劲儿十足的热情性格。
沈蔷忙拉着她:“不能问……人家不说肯定有人家的原因的。
他要是不愿意说,咱也不能强迫啊。”
小冬没跟她们一起掰扯,笑眯眯地朝窗外看。
窗外的樱桃树开了一树的花,粉白的花蓬勃而充满了生气,风一吹,花瓣儿扑簌簌地落下来,象是飘飘洒洒的雪。
春天来了呀。
开口 她们都猜错了,秦烈不结巴。
也没有她们猜的什么难言之隐。
他一开口就是正宗官话,字正腔圆,声音清亮,略带一点尾音。
这点尾音听起来象是鱼儿游过,在水面上泛起的细细的一道水痕。
但听起来并不显得别扭,挺好听的,而且还能将他和京城土生土长的人区别开来。
虽然他的话还是不多,不问到他面前他绝不开口,但是比起咬紧牙一个字不说的时候那是好多了。
小冬听曲 这个夏天小冬简直是一天天数着日子过的,就象上一世,她还是小孩子的时候过暑假一样,过一天少一天。
蝉在林间振翅鼓噪不休,午后的热风吹得人昏然欲睡。
一切都显得惶惶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做,可是又拖延着不愿意去做。
心总悬着,放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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