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枫双颊微红,他瞪着迷离的眼眸看向刘尧。
就这么看了半响,他才笑着询问:“越王殿下,这重要么?”
刘尧没有继续追问,亦未回答这个问题。
他继续给陆云枫斟酒:“来,难得聚在一起,再喝几杯。”
陆云枫一杯下肚,他打了个酒嗝,言语已经开始含糊不清:“只要她点头,就算与全天下为敌,我也要娶她!”
刘尧闻言,默不作声。
他看着陆云枫,眼底露出艳羡的神情。
他也想这般洒脱,可以做到不顾一切。
正想说什么,陆云枫已经醉倒在桌上。
刘尧默默地倒了杯酒,刚凑到嘴边,却被亲信制止:“殿下,您头上还有着伤呢!
不宜喝酒。”
刘尧看了看杯中清冽的酒水,最后克制住内心的冲动,把酒杯放了下去。
他道:“送少将军回府。”
亲信有些担忧:“殿下……”
刘尧轻轻摇头:“我没事,送少将军要紧。”
亲信不敢耽搁,立即扶着陆云枫离开。
刘尧看着陆云枫的步伐,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他知道陆云枫是装的,一起混迹玉京城多年,他怎么会不知少将军的酒量?
这一坛子下肚,最多也就微醺,如何能令少将军醉成这个样子?
假意醉酒,无非是为了从自己这里套话罢了。
思及此处,刘尧的笑意愈发苦涩。
只因陆云枫敢直接剖白心迹,可他却不能。
陆云枫是在逼他,逼他动手,逼他去争。
当所有的手段都摆在明面上时,如此他才没有在暗地里使手段去截胡的机会。
可他连在陆云枫面前承认他的心思都不敢。
听说那小豹子伤得很重,他好想去看看,亲自去确认小豹子得到良好的救治与照顾。
他的怀里还揣着皇祖母赏的药,本来是要给那个小豹子的。
然而去探望的脚步没有迈出去,药自然也送不出去。
最后,刘尧伸到怀里的手,再一次缩回来。
他放下一锭碎银子,起身离开,却是回了巡城御史司。
……
与此同时。
驿馆。
“主子,秦丰业的人又来了。”
元五的亲信跪在元五面前,低声回禀。
元五握着书卷,漫不经心地道:“这个时候他还敢找本官,怕是嫌自己活够了,别理他。”
亲信应下:“是,主子。”
元五挥挥手:“下去吧。”
亲信没有退下,继续恭敬禀报:“主子,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元五不紧不慢地问:“什么事?”
亲信压低声音:“窖子口的事情,被白明微知晓了,就在今儿的朝会之上,她向元贞帝禀报了此事。”
元五抬眸:“这么快就知晓了?”
可他的神色,并无任何讶异。
仿佛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亲信颔首:“我们原本打算等军报送来,才让朝廷知晓此事,却不曾想当初那一战,有一个漏网之鱼。”
“那人硬生生走了半年多,才从窖子口走到青州,好巧不巧遇上了白明微和萧重渊,把窖子口的事告诉了他们二人。”
元五默了片刻,唇畔挑起:“这也算殊途同归了。”
亲信小心翼翼询问:“主子,这会不会打乱我们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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