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山想了一会儿,“我们一起生活不好吗?”
钱悦摇摇头,“虽说你们是血脉亲人,但姑姑与你姥姥姥爷家半分血缘都没有,住在别人家中总是不好。
而且兄长当年并非入赘,按理来说,你们与钱村长家也是两家人,何况你们并非无依无靠,还有我这个姑姑,照理是轮不上钱村长家养你们的。”
可恨钱悦孤苦无依,但凡是个男儿身,也不必非要钱山几个的抚养权,更不必因此焦虑。
而且还不能跟钱村长家撕破脸,此事着实有些棘手。
钱山不懂,“可是你们都是我的家人啊!
为什么姥姥姥爷又与我不是一家人了呢?”
钱悦笑了笑,“你父亲没有亲生的兄弟,你还体会不到这其中的差别。
只是你记住,自你娘亲嫁人的那一刻,你娘亲就与你父亲组成了一个新的家,无论做什么,自家才是最重要的。”
“山儿,姑姑告诉你,如果跟着姑姑,你不能再在绵水书院上学,至少最近几年是不能了。
如果跟着你姥姥姥爷,或许他们会想办法让你继续在绵水书院读书,但也只是或许,很大可能他们做不到。”
“钱村长家过后应该会找你,许诺你许多事,也许许诺你的事中会有特别吸引你的。
不管他们许诺了你什么,你且先瞧瞧,他们做到了多少;若是暂时做不到,别抹不开面子,让他们即刻立下字据,签字的必须是钱村长,其他人签的契约很有可能无效,而且签下契约后要立刻去官府上档,记住了吗?”
钱山磕磕巴巴地重复了几遍,钱悦才相信他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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