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等遭遇?好家伙,这孟沛儿处在高位久了把脑子扔没了吗?当面戳人的伤心事,钱悦自家的事还没捋明白呢,哪有心思管别人家的事,何况不过是闭门不见而已,至亲骤然离世,还不让人家伤心几天?
钱悦心里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但实在没心力想太多,碍于孟家在绵水镇的势力,只能小心敷衍着,“沛儿姐姐难得向妹妹开口,妹妹自然是想竭尽全力。
只是姐姐也知道,妹妹本就人微言轻,如今又家道中落,怕是帮不上姐姐什么。
况且妹妹与贺公子实不相熟,贺掌柜走的突然,许是贺公子伤心坏了,说不定过些时日便好了。”
听得此言,周雪莹和余之瑶面色一沉,就要发难,被孟沛儿的眼神制止后,仍一脸不悦。
孟沛儿似是有些不甘心,欲言又止了半天,“是我想差了,不过是家中祖母和父亲关心则乱,说不定过几日便好了。
今日叨扰了,还望悦儿妹妹莫见怪。”
说了几句客气话便走了,钱悦一头雾水,这几人来的没头没尾的,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钱悦将孟沛儿一行人送到大门外,看孟沛儿、周雪莹、余之瑶走远了,谢语琴和郑娴儿还留在原地,钱悦疑惑,“二位姐姐还有什么事吗?”
等郑娴儿走远了,谢语琴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钱悦难得见谢语琴这副样子,也没急着问。
谢语琴憋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那个,我知道这样有些冒犯,但是……请问方便告知钱夫人去世的原因吗?”
钱悦有点懵,“什么?”
谢语琴着急,“就是,前天,我姑奶奶来给钱夫人接生,我祖父也给钱夫人医治了,我祖父回去说钱夫人这一胎虽然凶险,但是已经无碍了,谁知道第二天你们家就挂白绫了,还说钱夫人生产当天夜里就没了。”
谢语琴的姑奶奶就是接生婆谢老婆子,祖父便是谢老大夫。
“我祖父以为是自己的医术有问题,也不好意思来问。”
钱悦了然,“原来是这事,谢老大夫真是医者仁心。
劳烦姐姐回去告诉他老人家,我嫂嫂是突闻噩耗,急火攻心,才骤然离世的。”
对这样将患者放在心上的医者,钱悦很是尊敬,也不希望谢老大夫把这件与他无关的事往自己身上揽。
钱悦目送谢语琴走远,刚想转身进门,后背就被人拍了一下,下一瞬郑娴儿就窜到了钱悦面前,钱悦惊讶,“你怎么回来了?”
郑娴儿四下里看了看,确定没人能听见她们俩说话,且一旦有人接近二人就会立刻被发现,这才稍稍压低了声音说,“孟小姐这事是个坑。”
据郑娴儿说,孟家根本不想照拂贺家,从前贺兴尧少年英才,年纪轻轻便中了秀才,孟家看重贺家的前途,才与贺家结亲。
如今贺掌柜离世,贺兴尧年纪轻,恐难以撑起贺家门楣,何况三年内贺兴尧不能科举,贺家遭此大难,谁为贺兴尧延请名师?谁知贺兴尧还能读几年书?有几分读书的心思?天资再高怕是也难了。
于是孟家想与贺家退亲,贺家似是不愿,所以一直闭门不见,钱家与贺家一同遭遇大难,孟沛儿认为钱悦或许能见到贺兴尧,帮她一帮,才有了今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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