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小子多大,悦丫头才多大,香儿和女婿的钱都拿去还债了,悦丫头手里头应该是不剩什么了。
说是家里头有几百亩的地,但得还上近十年的债,这还是年景好的时候,唉!”
钱木不以为然,“爹,他们家的地一年能挣九十多两呢,大不了晚一年还债就是,九十两够他们花用的了。”
钱悦送赔偿金的时候钱木全程跟随,钱木也识字,知道这次赔了两千八百两。
那二十八家走完后,钱悦手里还剩一张欠条,说是什么赵老爷的,信已经寄去了,赵老爷为人不错,晚几年还钱应该是没什么。
冯氏看了钱木一眼,有些犹豫,“小妹一家帮衬了咱家这么多,现在小妹和妹夫意外去了,留下了五个那么小的孩子,还欠了那么多银子,本来应该是咱家养育小妹的孩子的。
只是阿悦心肠好,愿意抚养阿山几个。”
冯氏顿了顿,“其实,咱们应该给小妹把剩余的钱还了的,要不是妹夫给咱家买了八十亩的上等田,还借钱给咱们家买宅基地,咱们现在哪里住得上这么宽敞的院子,吃得饱穿得暖,还能给孩子们都送去族学?”
钱村长有个秀才爹,所以自己小时候也上过学堂,只是实在不开窍,十一二岁就辍学种地了。
等钱村长当了爹,就把自己的几个儿子都送去上学,所以钱家三个儿子都识字,只是钱木和钱林实在不乐意读书,早早的在家务农。
钱森读出了个秀才,看家里情况不好,而且自觉天分已尽,就没再往上考,在族学里教书。
送孩子读书是费钱的事,所以钱村长家没攒下什么家底,还欠了些钱,靠着钱村长是村长,和家里十几亩的中等田,硬撑着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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