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直接把眼神递给房玄龄,房玄龄微微而笑,欠身而起。
在座之中,唯独魏征是前太子府之人,这里微微蹙眉,世民这里好奇地打量着魏征眼里的不悦,向房玄龄摆手说道:“魏征,您想说什么?”
魏征起身说道:“陛下!
此时,您已经是天子,突厥来长安之事,到底是您府中事,还是天下事呢?到底是府天下,还是公天下?”
房玄龄这里听魏征话外话,陡然止声,不敢出言。
而世民起身说道:“魏征,天下危急,已经燃眉。
朕尚且要与房相杜相商议,至于为公为私,我们等此事过了,再细细商议,可以吗?”
房玄龄乃从龙之臣,在隋朝隰城(今汾阳)为官,世民起兵至渭北后,房玄龄由温彦博举荐在世民帐下,为世民引为一生之交。
房玄龄微微一笑,对魏征说道:“魏夫子,此时已经不能论光武帝的‘不任功臣以吏事’,我们目前缓议,如何呢?”
魏征微微而笑,房玄龄博学广闻,不愧是秦王府十八学士,而魏征又望向了吃惊的世民,长孙无忌赐了房玄龄和魏征俩眼,这都甚么时候了,扯甚么能扯出汉光武帝起来。
长孙无忌将目光扫向了李世民,见世民像头呆猪,他只知道如何用兵,却哪里知道魏征已经和房玄龄为了勋臣权贵直面过招,甚至直接开撕了。
魏征孤处秦王府之境,似乎什么书都读了,唯独忘了死字怎么写,以后日子还长,他真要怎么想死,还真要告诉大家一下,大家给他选个黄道吉日。
世民见内室尴尬得所有人没有了呼吸,反而是他毫无所谓,这里对房玄龄说道:“房相,请说!”
房玄龄起身说道:“陛下!
若黄河失守,那中原等于是无险可守了!
退一万步,只能守长江了!
何不请孝恭王爷布置呢?
李孝恭立刻站起身,谦虚地说道:“当年战克长江,全赖老帅靖帅傍身!”
李靖这里这才魏巍看来这里,却见世民却扯裂着嘴角说道:“孝恭,当年你多大年纪,现在你又多大年纪?都说您又胆有识,沉敏过人。
房相所荐,再无推脱!
岂可再做甚么宗正卿呢?朕再拜您为扬州大都督,立刻起身!”
李孝恭这里立刻躬身得令!
世民对李孝恭说道:“请您出京,半月内,长江沿线戒严!
汉中以北、安州(安陆)、扬州立刻戒严!”
李孝恭说道:“陛下,这个时候,您让小臣留在京城效力吧,略尽微薄之力!”
世民说道:“王弟,若朕死了,天下百姓若想念李室王族,那么王族多一人就好一人,你赶紧离开长安吧!
固守长江,也是尽我大唐的本份!”
李孝恭哭得难分难解,世民向张士贵丢了个眼色,张士贵上前在李孝恭身后说道:“王爷,赶紧走!
断不能在这个时刻做儿女之态!”
李孝恭来到门口,转身只得向世民砰砰几声,倒地朝拜,世民,放心!
他大步出门,刚出门来,只觉万钧重担在身,一时也开始为世民,为长江的部署立刻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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