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师家位于小学校前,隔一条马路,往前再走两条胡同,把角的便是。
对他的审查并不顺利:他父亲是个老军人,转业后在我们街上落了户,老家是河北保定的。
几天前,带着老伴回乡探亲了。
蔡老师说,那个晚上他只身一人在家。
问谁能为他证明,他说自己能为自己证明。
这事就难说了,问到那封信,他对佟老师的喜欢毫不隐讳。
问他知不知道佟老师已有家庭,他说知道,可是忍不住对佟老师的喜爱。
他对她一往情深,她则无动于衷,又一个多情公子叹无缘!
事情到底像不像他说的这样,打着问号。
可是在他身上再报、也抠不出啥新鲜的了。
这人,放?还是不放?专案组骑虎难下。
这当儿,又有谣言出来:“东北二王”
流窜了过来,这案子保不齐是“二王”
作下的。
给警方气够呛:你们不听广播啊?“二王”
已于上一年的9月18日在江西广昌被击毙了!
为啥谣言不断?全都关注着呢,案子不破,老百姓闹心,警察闹心,全都闹心!
一百五十七双大头鞋鞋印比对完毕,无一个鞋印与现场痕迹相符……
你晓得,天下黄河几十几道弯哎?
这案子似乎没什么抓挠了。
不是说“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吗?行是行到水穷处了,他们看到的却是浮起的浓厚的疑云、乌云。
犯罪现场在刑事案件侦查中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郭叔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中心现场。
他猫腰在那块麦地一寸一寸搜索,希图发现当时没有注意到的蛛丝马迹。
时过境迁,仅仅十多天,现场样貌发生了很大变化。
泡在那里将近两个小时,没有丝毫收获,也没见一个行人从那条僻静的小路走过。
他缓步上了那条枯草斑驳的小路,积雪在脚下嘎吱嘎吱响,草窠里结成小块的积雪被簌簌震落。
落下的雪粒子争先恐后迸进鞋壳,打湿了他的脚踝,丝丝沁凉。
走出不久,他首先找到了两辆自行车轧过的痕迹。
仔细观察这两种痕迹,继续东行·……大约一公里远,眼前出现一条南北走向的土路。
这条土路往南直通洳口街北,也就是小学校门前的那条柏油路。
这个十字交叉路口的西南角,有两棵并生的大杨树,每棵树都有一搂粗细。
在树后,郭叔发现了一摊尚未完全干结的大便。
大便旁有两张会计用的三联单。
一张粉联单,一张黄联单,不见白联单。
两张被揉皱的单据上粘着污物,解大便的人显然用它们充作了手纸。
麦田上的覆雪经风吹日晒已经变成了一层坚硬的雪壳,先行化掉的地方裸露出湿润的黄土华和一片一片黝照的麦尖儿,空气中弥漫着雪化时清冷潮湿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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