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让他如此慌张无措,还是幼时接到父母殉职通知的时候。
他不顾白鹇的阻拦开车冲出门,速度被提升至极限,承受着巨大加速力的身体反而冷静下来。
他捻着手指,体味着那日用机械臂碰触黄少天手背的触感,清晰而鲜明。
接通白鹇的通讯,他听到那边问:“您不担心是黄先生自导自演吗?”
喻文州记得自己是这样回答的:“是不是演戏,也要我亲眼看过才能确定。”
白鹇人性化地留出两秒空白,然后说:“先生,您对待意图不明的可疑人士真是如春风般温暖啊。”
喻文州扯扯嘴角:“白鹇,你也学会嘲讽我了。”
“先生,自黄先生入住以来,您的行为模式让我越来越看不懂了。”
白鹇在耳边絮絮叨叨。
按照以往,喻文州绝对会毫无同情心地切断通话,而现在,惶惶不安的心正需要一个落脚处,哪怕是说点会让他更生气的事情。
白鹇对此一无所知,他的程序设定即是对主人毫无隐瞒。
平板的电子音继续响起,“除去最开始对黄先生的怀疑是合情合理,仅仅一天之后,您对黄先生的各种行为都进行了过度解读,态度更是在‘信任’与‘不信任’之间反复变换。
您曾经说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然而这些原则落在黄先生身上,好像都失效了。”
“情绪不稳定,频频更改已经决定好的计划。
算法告诉我,黄先生对您而言,是特殊的。”
喻文州沉默片刻,低低“嗯”
了一声。
白鹇一向非常擅长打蛇随棍上:“根据我并不完善的情感大数据库,恕我直言,您是想要和黄先生谈恋爱么?”
但直到将黄少天救出,完成一系列的善后工作,白鹇都没有得到问题的答案。
那日的问话言犹在耳,喻文州抹了把脸,将纸巾丢进回收口,幽幽叹息。
谈恋爱?不,他的想法更可怕。
当抱着黄少天出气多进气少的身体,当见到那张等同于死亡通知单的检查报告,当那人在朦胧呓语中唤出他的名字……多日来郁结于心的思绪霎时晴朗,无比清楚的认识到一件事——他想要和黄少天共度一生。
目的地已到,喻文州整理衣装,帽檐下压盖住半张脸,低调驶入军部安全门。
肖时钦在大厅等他,见人走近,赶忙压低声音说:“今天来了个大人物。”
喻文州面不改色:“谁?”
“你的老师,特情处出身的库洛上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