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她想看看,如果知道她和覃墨年是夫妻,舒尔会怎么做。
但她尚来不及开口,那道铮铮如冷玉的声音就先一步攫住了她的耳孔。
“这是她的房子,我已经过户给她。”
祁月笙呼吸一滞。
这句话包含的含义十分复杂,舒尔却轻笑,“也就是祁小姐是这幢房子的买方对吗?”
“是。”
覃墨年显然不想多做解释。
祁月笙心里却想,到底是什么时候过户的,他们之间又到底是什么关系,覃墨年终究是不愿意坦白给她,是怕她伤心吗?
还说可以直接告诉舒尔这房子是她的,原来直说是这么个说法。
她深吸一口气,因为情绪波动,疼痛更加剧烈,连同太阳穴处都在轰隆隆作响。
礼貌仅能维持短暂的一瞬间。
“既然这样,那我就上楼了,覃先生带舒小姐走的时候记得帮我反锁门。”
转身的那瞬间,她唇角的笑容落下。
舒尔望着她的背影,眼底逐渐盛满冷意。
但转头的一瞬,又变得善解人意,“墨年,既然这里是祁小姐的家,那以后我们就不要来了吧,虽然你是之前的房主,但这样做总归不太好。”
“好。”
覃墨年揉了揉她的脑袋,“你总是这么善良。”
舒尔窝在他怀里笑得甜蜜。
而祁月笙的待遇与她是一个天一个地。
她跌跌撞撞跑上楼,神志不清,好不容易找到药,连口水都没兑就直接咽了下去。
按住腹部按摩许久,才把那阵汹涌的疼痛按下去。
可当她坐起身,床上的一片狼藉,顿时如蜂刺般蛰了她的眼。
这个家,每天都有钟点工按时打扫。
覃墨年有洁癖,她又不在,床单怎么会皱成这种程度?
生理性的反胃几乎一瞬间涌了上来。
但她还是不死心,去翻角落里的垃圾桶。
幸好。
在她和覃墨年主卧里,他们还没有激情到这种地步。
缓了半个小时左右,祁月笙给覃墨年发消息。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带舒尔来我们婚房?”
“尤其是主卧。”
覃墨年收到消息时,正在舒尔的房子里尝新品。
她是美食博主,今天做了一罐子的柚子糖。
他咬了一颗在口中咀嚼。
看那条消息明灭数次,直到屏幕自动熄灭。
祁月笙等到失去耐心,也把手机丢到一边,直到谈漾的电话进来。
“bab,今晚出来玩,姐姐带你出来消遣。”
祁月笙有些恹恹,她晚上还要熬夜完成一个策划案。
“磨刀不误砍柴工嘛,就两个小时,放松一下。”
谈漾说着压低声音,越说祁月笙越脸红,后来甚至捂住耳朵。
她说,“覃墨年那个老古板,怀孕了肯定不碰你,你能享受吗?”
“你说什么,我不想的。”
祁月笙脸颊红透,可心口就像被扎了下。
原本在这种事上,他就没多热情,如果不是偶然怀孕,大概率也是几个月一次。
怀孕后她工作忙碌,倒也没觉得什么。
可谈漾一旦说起,她思绪就忍不住越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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