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眨了眨眼,摇头道:“无事。”
燕归看着他的眼睛,说:“都是我的错,害你受罪,为了弥补我的过错,要不我来照顾你吧小和尚。”
无妄摇头,红了脸推辞:“不不不,不用了。”
燕归坚持:“用的用的。
你要吃什么吗?”
无妄摇头,只说不用,他没什么需要的。
燕归做戏做到底,他要喝水就比他快一步倒水,如此几次,他也妥协了。
原来真的有用诶,燕归替他倒出门“我叫燕归。”
这句话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陪衬一个模糊的少女身影,无妄莫名生出一种熟悉感。
燕归看他双目无神,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记住了吗?”
无妄回过神来,颔首合掌:“好的,女施主。”
燕归:“……”
合着他们对各自的称呼就是“女施主”
“小和尚”
,燕归嘴角一勾,逗他:“不是女施主,是燕归。”
无妄看她一眼,“是,燕归施主。”
“……”
燕归撇嘴,不再和他纠缠这个问题。
天色渐暗,待会儿他的师兄们都要回来,燕归得走了。
燕归手撑在膝盖上,想了想,最后叮嘱:“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她来去都似阵风,行也匆匆,语也匆匆,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无妄小声念一句佛号,他未说出口的话是:女施主,你不必来了。
既入佛门,红尘俗世便一笔勾销。
纠缠并没有意义,总归他这辈子只吃香火灰。
燕归一溜烟出了门,跃出红墙黑瓦,拍了拍身上灰尘。
她把小呆花拎出来放了放风,喂了些东西吃。
小呆花是东方雪拿来的东西,估摸着在他们东方家吃了不少灵气,生长速度惊人。
燕归都羡慕,她看了看自己这小身板,再看看小呆花日渐变成大呆花的身板。
啧啧。
她从宜阁镇回来的时候买了几壶酒,盼儿还给她捎了不少东西,储物袋里满满当当。
燕归拿出一壶酒,酒香瞬间飘散出来。
她仰头小尝了一口,心满意足喟叹一声。
酒亦是戒,燕归回头望一眼青山寺,咂摸咂摸嘴。
无妄休养了好几天,才能自如活动。
燕归从不食言,她说每日都来,便真的每日都来。
他常在后山诵经,她时常在那儿蹲守。
在他念经的时候突然冒出来,想吓他一跳。
但从未得逞,无妄宠辱不惊。
偶尔他在佛堂诵经,她能出现在任何地方,梁上或者佛像后面。
或者他的早课,她也胆大妄为,在住持身后做鬼脸。
无妄偶尔心惊,不过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见她。
因此,他偶尔怀疑燕归是鬼,而不是她说的魔。
魔似乎是很厉害的,但是她除了长得厉害些,似乎并不算很厉害。
“哎,小和尚,你真要一辈子当和尚吗?”
燕归坐在树枝上晃腿,她的裙子挡不住腿,风一吹,满眼的春光。
无妄从不抬头看,他闭着眼,也不回答。
燕归看他闭眼沉思的样子,皱了皱脸,她从树上跳下来,绕着他走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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