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炎纶目光幽深,其内暗流汹涌,好似蕴着狂风暴雨。
一个多月了,他很想念她。
他低沉着声,征询她的意见:“明日再走,今夜留下陪我,行吗?”
他知她不喜欢被强迫,是以不敢自作主张,但有此类事,皆会征求她同意。
“不行。”
萧青棠权衡许久,低着头拒绝,“若是战事结束,便随你也罢,但如今将士们在冲锋陷阵,你身为元帅,怎能只顾着儿女私情?”
实则最主要的,是她感觉自己无力支撑,此刻状态不佳,若再陪他一夜,必会让他发现端倪。
邬炎纶失望,但心知她所言不假,统帅应当以身作则,否则如何令三军信服?他捏着她的下巴一抬,望着她鲜妍红肿的唇瓣,目光一暗,复又重重吻下,直让她瘫软无力,若非他扶着,怕是已然摔倒。
“我要走了。”
萧青棠嘟囔着,轻轻喘着气,“再留下,你会化狼的。”
正巧在此时,有将士来报,言道敌军有异动。
萧青棠善解人意道:“我先回王府。”
“好。”
邬炎纶亲自送她上马车,细细嘱咐了几句,派一队亲卫护送她回去。
马车渐行渐远,他站在军营门口,伫立着像一座雕塑,久久不曾动。
彼时在马车上,萧青棠不断咳嗽,压抑着声,生怕声音传出,让人听到,鲜血自她口里漫出,染红了几条丝帕。
旁侧,小丫鬟满脸泪痕,不停给她擦拭着,但血似无止境般。
邬炎纶皱眉,莫名心慌意乱,凝望着远去的马车,不知何故总觉不安。
蓦然他飞奔而去,在两息后拦下马车,唤道:“棠棠……”
那是他满怀屈辱的人质那是他的肃王府?朱红色的门上,点缀着一朵纯白的纱花,帷幔延展开来,垂落在两侧,随风轻轻飘扬着。
门口威武的石狮上挂着白纱,两根大柱上缠绕满了白布。
守卫们跪着,全身缟素。
门庭冷清,白色的纱飞扬着,炎炎烈日下,有着说不出的凄凉。
骏马轻轻踏着步,停在门口。
邬炎纶一懵,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是肃王府的正门,竟挂上了白素?除了他去世以外,还有谁有资格,在肃王府备葬礼?皇上?皇上驾崩了么?但皇上驾崩,当全城缟素,不会单单只肃王府。
几个月以来,他心里幻想的,是红绸绕屋檐、喜庆欢乐,前些时候,更是传信回府,吩咐下人准备婚礼,为何策马而归后,看到的是全府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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