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官军常年在塞外放马牧牛,如果有不臣之人怎么办?而且与塞外游牧民族争利难免会增加冲突。
就算这些都不担心,那也会增加边衅风险的。”
“哼哼,边衅?那也要有边境才会有边衅呀!”
朱祁钰话音刚落,陈循两耳嗡嗡像是被雷轰过一样,整个人彻底呆住了。
“自也先逃遁,瓦剌至少五年内无力南侵。
为绝后患,朕下令官军来年春季分两路出击扫荡塞北,自此以后兀良哈、瓦剌恐怕二十年,不,甚至三十年内再无力南犯,朕为什么要担心再有北部边患?”
对于塞北,朱祁钰是一直就打算要并入大明国土的。
只有真正让北方成为大明疆土才有可能杜绝数千年来农耕民族遭到游牧民族侵扰的问题。
无论前世今生,当农耕民族的军力强大到让游牧民族再不敢直视时,游牧民族的选择也只能是伏低做小乖乖称臣。
那么为什么要让黑色头发为主的游牧民族有机会再次拿起弯刀挥向同为黄色人种的农耕民族呢?
吸纳掉,融合掉,让南北两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是了。
塞北黑灾,南方出草药,出医师救治。
塞北白灾,南方有粮草救济。
谁的命不是命,活得下去时谁愿意拼命了,都是被逼急了走投无路才会玩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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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陈循一时语塞。
朱祁钰这话没错,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这也合了兵法中的趁火打劫之意。
这个时候朝廷累一点,苦一点,咬咬牙一鼓作气把塞北给清干净了几乎就相当于太祖朱元璋时期派遣大军扫荡捕鱼儿海一般的效果。
瓦剌大军四处逃遁之后短期内哪还有可能再来南犯?但如果不趁胜追击反而给了瓦剌喘息之气,等脱脱不花卷土重来之时大明又派谁去应战,又会遗祸子孙多少代呢?
干!
反正死伤了五十多万官军的土木之役是在正统朝,而景泰朝正好能够趁着从新补齐了不少新鲜血液,是连连获胜士气高昂的时候来一次大规模反扑,也就是摘豆子一般的活计而已。
打定了主意,陈循环顾四周用眼神与王直、金濂几人对视交换意见后默默行了一礼退了回去。
“陛下,臣以为陈尚书所言不无道理。”
就在陈循与众人交换了眼神坐下后,一直沉吟不语的于谦站了起来:“然而此时朝廷若未能如陛下之意调遣大军平定塞北,难保或三五年后达贼再次兴后来犯。
如此,臣以为陛下之意乃高瞻远嘱,实有必要。”
于谦站出来表示陈特的观点确有道理,同时又表示朱祁钰考虑也完全正确。
这种不要脸的操作让人大跌眼镜,连王直都投去了怀疑甚至鄙视的目光。
这马屁拍到完全不像是之前的于谦了,莫不是景泰年间被皇帝陛下传染了无耻之疾一类的病症?
这种操作让人不禁想问:于尚书,于大司马,你突然变到这么不要脸,令郎知否?令婿又知否?
“臣以为,朝廷不若先遣数支马军于春季搜寻也先余部踪迹,待秋收后再以大军与兀良哈决战。
如此可保我大明农耕不断,又可以马军骚扰塞北并放牧牛马。
此一举数得,还望陛下采纳。”
嘶……于谦出的主意似乎更有道理。
“臣附议。”
朱祁钰正思考间,王直率先站了出来。
“臣附议。”
陈循立刻跳了出来。
按照于谦的主意操作,朝廷不需要一次性调动太多官军还能够保障粮食生产,并无不妥之处。
“臣附议。”
胡濙也表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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