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量信息为顾晴兮拼凑出了大能布局的部分真相。
这是一场某种极高层次的“复活”
。
可是……
少女又为这不可思议的判断不断试图去否认它。
因为，人族生魂一旦成为死魂就不可复活。
这是千百年来的定律！
！
！
黄泉路这种仪式早已被证明是仿造其他异族复活仪式的失败品。
更何况如此规格的祭品！
！
！
想到这里，少女微咬朱唇，看向陈绪的方向充满了不解。
如果他不是人族，那么它又是如何走上人族修行路的？
那位大能在挑战两条定律之一？——
不对，
顾晴兮迅速令自己冷静下来，黄泉路试验涉及层次较高，她只知道大概而没有具体。
但眼前男子的肉身与魂魄已经有了着落，同时世间生者一死便失去作为生者时的气数和命格。
同时还有那将命格相连的古婚书……
顾晴兮很快判断出了自己在这一场算计中的用处——为复活者提供自身涉及本源的半数命格与气数。
从此前路尽段，成为一朵予求予取的菟丝花。
还有——
生死的摆渡人。
一念及此，少女所见再次一变。
原本走在前头的一手油纸伞，一手玉碟的陈绪已经变成走在了少女身后。
原本是引着少女走的陈绪变成了少女引着陈绪走。
真相是——顾晴兮正引渡着陈绪由死亡走到新生。
——“有时候，我们人族的强者太强了对弱者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无论是人类文明教育出来的尊严，意志，思想；还是自然孕育的身体、命格、气数、灵魂、因果乃至于命运都会成为那些强者手中的玩物。”
“我不想成为被圈养的‘消耗品’，也不想成为强者手中的玩物，我想成为那个在绝颠之上掌握一切的强者。”
在顾晴兮摸索到“真相”
的同时，前方不远处，已经是黑暗之路的尽头，隔断在生死之间的诡异火盆。
她已经无可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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