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的亲友都怀疑是因为弟弟的事,周鹤把自己的学费花了,因为钱和失望才自杀的,于是家里的每个亲戚都指责着周鹤的弟弟,连弟弟也是这样想的。
哥哥的葬礼结束后,弟弟也偷偷想跳楼,被亲戚发现才拦住了。
“哎……还是个没来得及长大的孩子呢。”
伯母怜惜着周鹤刚十八岁,就在人生最美好的时候离开人世,陆惊蛰站在周鹤的遗像前,抹去了最后的眼泪。
作孽的是他的父亲,害死了周鹤的罪人是他的父亲,而他是罪人的儿子。
他在那些被父亲伤害侮辱的少年的血泪中,过了这么多年,他没有资格再流一滴眼泪。
从周鹤的葬礼上回来,陆惊蛰30“你……”
陆惊蛰喉头哽了哽,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只是放在怀中少女腰间的手用力收了收,周露寒的头发黑亮柔软,温热的呼吸蹭在他的脖颈间,让他的心禁不住也温软起来。
这段往事对陆惊蛰的影响实在太大,尤其是亲眼看完了父亲所有的照片和视频,文字博客,在所有人都不能理解的震惊下去举报了父亲,背叛亲人,被家人憎恨,遭受着与世不容的各种流言蜚语,受害人的隐匿不言,都是年轻的他无法释怀的。
那些污秽和罪孽,一直浮在陆惊蛰的眼前,成为他耻辱的原罪,将他钉在了人生的耻辱柱上,多年来他从未有一刻忘怀过。
这些年他自我放逐,几乎是过着四处流浪的日子,遇到了很多人,体验过各种生活方式,但是他始终无法再回到原本的生活,就连当初耀眼又浮躁的自己也都忘记了,早已如镜上的尘灰,被沧桑的掌心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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