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外面的嘈杂声已飘然远去,只偶尔还能听到街上的兵勇在日祖宗、日先人,显然是被人制住了。
马武不急也得急了,他是翻墙入户、偷鸡摸狗的高手,面对这样的墙体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吩咐手下的官差叠人梯。
秦溶摔得头闷眼花,额头流血,爬起来时脸也肿了,腿也瘸了,这怎么好出去见人呢?
可他还必须得出去。
出门就看见围墙边上人骑人,搞得不亦乐乎。
马武不愧是贼娃子出生,竟然爬到了第三个人的肩膀上翻墙跳了出去。
门一开,官差一窝蜂往外涌。
与此同时,对门巡防营的兵勇也破门冲了出来。
秦溶走进现场,看着眼前的一切,就像被人抽了几个响亮的耳光。
他前后左右转了几个圈,见大街上空空如野,所有门户尽皆紧闭,连猫狗蛇虫都逃得干干净净。
马武胆怯地盯着秦溶,脚不听使唤地往旁边移动,害怕秦溶恼羞成怒之余来抽他嘴巴。
秦溶围着蜷缩在地上叫骂不已的兵勇绕圈子,他完全忘了自己额角流血的乌苞,把左手搭在右手的胳臂弯里,右手指掐着下巴故作冷静地咬牙齿道:“好,真好,这一招真的不错。”
马武赶紧讨好:“大人,这……这样看来,来人不少啊。”
秦溶哼了一声道:“这下你满意了?”
马武云里雾里、惊慌不已、手脚无处放似的道:“大人这话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啊?”
秦溶脸上爬虫凸显,突然感觉面上崩得火辣辣的疼痛难耐。
马武看见他额头上的乌苞,问道:“怎么回事?这是谁把秦把总打了?”
秦溶遮羞似的捂着额头,羞耻、愤怒瞬间爆发,吼道:“老子还不知道你?限定你!
一个时辰之内把人给我找回来!
抓!
抓起来一律当逆贼处决!
宁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说是这样说,他现在最多的想法还是算了吧,因为他看出来了,这么多的兵勇哪有守不住几个人头的,分明是有太多的人看不惯他这个做法,故意放水,自己又何必非要做这个恶人,遭众人排斥。
可是人头被抢,面子上下不来,又下了一道死要面子的命令,话说出去了又收不回来,害怕人看见他的狼狈窝囊似的,下完命令气急败坏甩袖子回屋包扎去了。
马武得到指令,来了脾气,拔出刀来一摆,呵斥官差:“还愣着干什么?去给大人抓!
挨家挨户地搜!
挨家挨户地抓!
谁反抗就一定是共犯,统统给大人抓起来!”
差人们一听,分别向街两边的店铺、民房扑去,见门砸门、见窗砸窗、见人抓人,那动静,整个县城都被掀翻了。
巡防营的兵勇就站在那里看着,跟看唱大戏似的。
同此时,住在县大堂私人书房养伤的祁凌致被惊醒了,他正要叫人来问怎么回事的时候,门被推开了,周乾干气哼哼地进屋,进门还在门上狠狠地擂了一拳。
杨铁山也一声不响的跟了进来。
祁凌致不安地问道:“两位这么生气,外面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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