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由臣的大父来辩论字迹多有不妥，但他确实是最了解臣与韩充字迹之人。”
“不，还有妾。”
杨宁与站了起来，“但看来妾也不是合适之人，定之是妾的儿子，妾自然会偏帮于他。
九娘是定之千辛万苦才娶到的新妇，他又岂会轻易和离。
还请圣人成全，允他拿回和离书。
这也是九娘的心愿。”
商离不得不走到韩凛身边，淡淡地施了一礼，“圣人若是不同意，臣女便与定之再成一次亲，这也不是不可以。
横竖臣女与定之都未再婚配，男婚女嫁，与他人无关。
只是臣女想回冀州，还请圣人成全。”
“臣愿随郡主回冀州，守卫漠北安宁。”
韩凛这是妇唱夫随，“京中之事已了，臣也该回信都，军中不可一日无将，臣在洛阳太久，对边关防卫极为不利。”
高旻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韩凛与商离是故意的，大庭广众之下，他除了答应没有第二条路，否则只会让寒人。
而高旻也不是不知道，这几日京中盛传开阳郡主与定国公世孙伉俪情深的故事，定然也是他二人的谋划。
在商离的手中，培养了一支可潜伏于各家内宅的细作，便如校事府的校事，可随时打听消息，也能传播消息。
虽然被萧寅数度清剿，可还是有不少人活跃于洛阳之中。
“我想，你我之间可能只会有一人能离开洛阳。”
商离出了宫门后，敛尽唇边的笑意，她同样看到韩凛的脸上出现一样的表情，凝重而又深邃，“今日你我这般逼迫于他，他定然不愿看到你我携手离开。
大齐祖制，边将戍边，其妻儿都要留在京中，以确保其没有异心。
历代皆是如此，不能怪圣人，只能怪你我想要的太多。”
韩凛握住她的手，“可他并没有答应让我拿出和离书，还是你我再度成婚。”
“这与他没有关系。”
商离笑了，“你让他无法提出你与定陶公主的婚事，便是对他最大的挑战。
而你我成婚，并不需要他的同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父母皆亡，而从母仍在。
只要从母点头，这婚事又有谁敢拦？”
“九娘说得极是。”
杨宁与不知何时走到他二人的身后，“待我回去后，与护国公府商议，择定日子，你二人再成婚便是。
至于是否能一起回冀州，我想也不是不可能，商韩两家乃是大族，商家六郎每日进出宫门，乃是最大的保障。”
不说商荇还好，这是高旻登基之后最大的耻辱。
“可商家要回天水。”
“我大父也想回陇西。”
二人相视一眼，叹了一口气。
不是对高旻没有信心，而是不想再牵扯其中，累及家人。
但高旻对韩凛和商离却没有信心，不是担心他二人会反，而是担心他二人拥兵自重，危及他的帝位，日后不受他的控制。
不反，但会成为第二个萧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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